第三章 ‖初聞道[第2頁/共5頁]

不必老道被薛沉的直言不諱逗得不可，樂了，“並非如此，實在另有一種大師都能接管的成果。如果渡劫失利，肉身損毀，卻又有才氣在劫雷之下保下元嬰不滅，當時便能夠兵解元嬰，靠劫雷的淬鍊將元嬰修煉成近似肉身的實體，吾等稱為「散仙之體」。成績散仙，修為不但不會受損，反而能更近一步。”

這一天。不必老道一如昔日，肅立於溶洞轉角處，看著一身青衣素袍的孩子穩穩坐在泉邊埋頭修行，眼中儘是欣喜之色。「這孩子，自從神智復甦以來，向來未曾如同樣年紀的孩童普通惡劣不定性，不管和他講甚麼都能明解其意。悟性極佳，心性也沉，最首要的是小小年紀就這般有毅力，做甚麼事都能對峙，不錯不錯！」

不必老道說到此處，忽而一笑，又道：“同時，壽元便可超出凡人大限，聞道期的壽元遍及至一百二十歲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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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四歲起，早已辟穀多年而又不懂庖廚的老道，便隻好以辟穀丹間或山中靈果豢養薛沉。

直到靈氣安穩下來，不再澎湃，而薛沉閉目抿唇的嚴厲神采也放鬆了些許，不必老道才調休收功。

不必老道見門徒聽他分講完修煉的大抵過程，神采卻有些降落，也曉得是因為甚麼。畢竟他當年聽完徒弟的話，也是一副前程暗淡無光，還不如回家種地帶娃的表情呢！

午後陽光透過山縫暉映出去，樹影班駁搖擺中，粉雕玉琢的孩童獨坐在泉邊玉石之上。當真的神情彷彿能夠樊籬統統塵凡喧嘩，定格了潺潺光陰，半晌即為永久。

“本來如此，徒兒受教了。”薛沉心想，這修煉一途果然極其困難，如同宿世遊戲中的進級打怪，一環扣一環，一級接一級不竭應戰，還一定能通關。想到最後的虛無縹緲的飛昇，再想到現在的本身方纔入門，恰是聞道初階相稱於遊戲一級的修為，就感覺前程未卜，將來堪憂啊！

“渡劫失利就是滅亡，而渡劫勝利的概率又極低，相稱於明曉得前程灰黯還一條道走到黑，為何大師不斷在大乘期呢？大乘期就幾近壽元無儘將近萬年了，活那麼久也該活夠了，何必還上趕著儘力修煉去天道那邊送命呢？”薛沉裝出一副天真天真的模樣，眨著眼睛問道。

“並且築基之人能夠色返童顏，形貌長青而不衰。除了能駐顏有術以外還能辦到超出常限之事，通靈徹視，見凡人所不能見，聞凡人所不能聞，並可馭駛靈獸或飛劍等法器。且能了了己身，超脫天道對凡俗的擺佈，勘破人間虛妄，即為「明悟」。壽元也翻倍至二百四十歲。”

“恰是。聞道期又彆稱練氣期，是引氣入體以後跨入的境地，也恰是脫凡修真之開端。至這層道境，凡人便可宿疾並消，疾病不生，身輕體健，氣安神靜，此態吾謂之曰「得道」。得道以後仍需修行，求仙一途何其路漫漫兮，吾輩皆應高低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