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黃土掩玉[第1頁/共3頁]
“不管你生前多麼模樣,身後,倒是落得孤單如此......”
悄悄摩挲著墓碑上獨一的這個字,瑾言感受有些割手,固然看似描畫地有些草率,但力道深切,像是誰用劍為筆,然後灌滿了力量往石碑上摔下去,鋒利而霸氣,有種宣泄的意味。
南懷穀見玉簪遲疑不前,又冷得渾身顫抖,便道:“玉簪女人,你去吧,我陪嫂嫂走過來便是。”
“既然遇見,就是我與你有緣。本該為你上柱香纔好,卻又未曾帶得火燭香蠟來。也罷,我便留詩一首,你地府有知,方能走的安然吧。”
但就是這個簡簡樸單的“玉”字,卻透著幾分古怪。
剛落筆,瑾言不經意間彷彿聽到了不遠處寺中傳來了陣陣呼喊聲,像是玉簪到了,在四周尋本身。
而留下來的南懷穀,則被安排與沈畫同住在了坤院的一間屋子裡。
“夫人——”
不再遲誤,瑾言隻讓慈恩寺備了些乾糧和熱水在路上裹腹,馬車便出發回了莫府。
見莫瑾言隻一身薄棉夾襖,在大寒天連披風也未曾穿一件,南懷穀下認識地就想到了本身阿誰稱病的堂哥,總感覺必定是南華傾虐待了莫瑾言,臉上模糊閃現出一抹怒意。
上前一瞧,卻發明那碑上青苔都已長滿,令得瑾言微微蹙眉。
......
沉聲低喃,瑾言從一旁的枯樹上折了個木枝在手:“我就把詩刻在你的碑上吧,免得全部碑上空空隻一個‘玉’字,顯得那樣稀少空落。”
將莫瑾言一起帶到慈恩寺的大門口,南懷穀朝著她施禮道:“嫂嫂,馬車坐不下,懷古就不跟著一起回莫府了。”
她不明白,這慈恩寺裡和尚那麼多,為何卻唯獨冇有人前來祭掃這座孤墳呢?
“夫人您在哪兒?”
微蹙了蹙眉,感覺不當,在替南華傾診脈的時候,沈畫不經意的問了出來:“你的小媳婦呢,如何剛來就走了?”
明月冷鴛被,
看到南懷穀呈現,沈畫先是吃了一驚,再一想,或許是他聽了本身堂兄病發想來看望,便冇有多問,隻道:“景寧侯的病情已穩定了很多,明日我便會出發回侯府,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吧。”
心中一喜,這下總算不消餓著肚子吹著冷風和孤墳同病相憐了,莫瑾言將樹枝留在了墳前,臨走前,又看了一眼本身刻下的詩,暗想“這位‘玉’人,如有機遇,我再來慈恩寺,必然帶上香燭紙錢為你祭拜”,然後便循聲而去,分開了此處。
少年人特有的意氣在寒冬臘月仍就張揚地如青鬆碧竹,加上南懷穀一張妙如潤玉的臉,看得莫瑾言不測之餘,心下略有打動。
可如許好的一塊寶地,又是在慈恩寺,為何會有一座孤墳呢?
“我冇有仁心,就不會以太醫之身,卻僅守在你身邊五年,隻是為了替你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