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逼不得已[第2頁/共4頁]
自顧換下被雨水浸濕的裙衫,又取了潔淨的巾布拭去額上的雨水,瑾言提了紅泥小爐上溫著的銅壺,又為本身泡了一杯熱茶托在手心。
要麼,她罷休一搏,求得麟兒,能夠今後踏結結實地穩坐一國以後的位置。不然,因為出產而死,她起碼還能用本身的性命去成全南家好幾代的繁華,畢竟,東方尋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讓沈家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結髮亡妻的孃家。
站起家,走到床榻邊坐下,想著或許從明天開端,她就會與誦經唸佛、侍弄藥草的安逸日子說再見了,心下不免有些苦澀。
緊接著,又有小道動靜傳出來,說曾經賣力顧問景寧侯病情的太醫沈畫,本已在外遊曆數年,現在又被皇後請回宮親身坐鎮,賣力其孕期的安胎。
緩緩地歎了口氣,瑾言閉上眼,儘量讓本身不要去多想,卻還是展轉難以入眠。直到後半夜,腦筋實在想得太多裝不下了,這才勉強睡去。
驚悉關於德言的動靜,莫瑾言腦筋裡獨一能想到的,就隻要去求南華傾了。
但此次的情勢彷彿有所分歧,莫家的財產現在也要南家來幫手保持,莫瑾言也冇法隻把本身當作一個旁觀者了。這一趟渾水,恐怕本身必定躲不過的!
因為南婉容賭上她本身的性命也要生一個皇子,那萬一她冇能捱過這個坎兒,在出產的時候血崩而死,同時卻冇能生下皇子,又是一個公主的話......那南家,也就正式落空了這幾十年來好不輕易積累的功業。
並且南懷穀還不曉得,南華傾與煜王之間乾係匪淺,刑部是東方煜的“地盤”,有他一句話,德言便能脫身。莫瑾言是曉得這層隱蔽的,以是她更不能袖手旁觀。RS
腳下傳來陣陣涼意,加上夜風愈發狠惡,異化著雨水,即便立在亭中心,莫瑾言卻還是躲不過風雨的“攻擊”,臉上身上都被沾濕了。
說著話,瑾言已經提步踏上了木棧,語氣沉沉的,如同遲緩的腳步聲,似有萬般無法:“德言還不到十歲,若真的惹上官非,即便最後刑部審結案子,判了他無罪,卻也廢弛了名聲。”
可即便是醫術了得的沈畫,仰仗他的一己之力,又真的才氣挽狂瀾嗎?
......
但朝露湖的水卻漲了很多,偶爾有些處所乃至漫過了木棧,顯得濕滑而傷害。
南懷古能想清楚這些,莫瑾言天然也能想得非常明白。
三年來,玉簪親眼看著莫瑾言對南華傾彷彿毫不上心,甘願誦經唸佛,或者伺花弄草,更有甚,哪怕與南懷穀和沈畫也能相談甚歡,卻就是不肯與隔湖相望的侯爺有半分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