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戰事在即[第1頁/共2頁]

船上世人一番清算伏貼，隻留下少些人手關照船中，其他人眾儘皆下船上島。琉球諸國久濡中原文明，本地百姓昔日所用說話，多類中土閩語。加上海鹽幫眾船工平素裡幾次出海，除了莫雪茵外倒也有精通本處所言之士。

又過了半晌工夫，海鹽幫的兩艘海鰍大船距著中山、北山兩國的百餘條戰船，已是獨一十數裡之遙。大洋之上靛澈腐敗，舉目無礙。本在船麵之上的眾船工，現在也都瞧見景象有異，頓時候紛繁吵嚷驚呼起來。

那船上管事的聞訊趕到船麵之上，瞧了這番氣象吃了一驚。這才忙命令船工轉舵，要繞到火線眾艦船之北，泊向火線島岸躲避。

這些個舵工海員大多生在江南，常日裡都是海鹽幫裡的平常幫眾。雖都會些粗淺的拳腳工夫，但這些年裡明庭東南一隅承平無事，又那裡見過這等兩軍引弓控弦，一戰即發的陣仗。

莫雪茵遠眺，麵上竟透暴露鎮靜之色，笑吟吟道：“少陽哥，我離家日久，也不急在這一時。現在中山國來犯，兩家的兵艦戰艦，瞧這景象儘聚於此，也不知誰勝誰敗。我長這麼大還從冇見過兵戈是甚麼景象，現在有這麼一場熱烈就在麵前，如何能不看看便走！”

柳少陽跟著大夥兒從岸邊往縱深處走，目睹得島上山崗丘陵起伏，經成片的高樹奇花，染得翠綠斑斕。田壟農舍，俱與中土邊海相類，遠遠一座城堡，聳屹在不遠的田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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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國國力勝於北山，君主察度早有兼併北山國之心。現在派出國中船艦前來攻掠，北山國也調來舳艫甲士守禦。本地的青壯男人，多已持械上船禦敵。兩軍拉開步地，一戰已然再所不免。此處的遠近婦孺為免遭兵患，也都攜家帶口，要到名護城中暫避。

莫雪茵聽他說得有理，旋即挽過柳少陽衣袖，脆聲笑道：“還是少陽哥你想得全麵，我們這便走吧！”

眾海員這幾日在海上顛簸，本覺得終究能夠尋個地頭暫為歇腳。現在聽聞景象如此，不由得均是麵麵相覷。那船上管事的與眾海員聚在一處，商討之下決定不再逗留，便可便出發前赴滿剌加。

琉球地處海濱，原居之人本都是以鮮魚、野果為食的化外之民。到得厥後接水路之便，傳習中土文明，方纔走出山林，修建城鎮，蓋舍事農。但即便如此，常日裡所吃食品，仍舊以鮮魚蔬果，略加烹製為主。所做穀飯口感，更是與中土有彆。柳少陽久居江南，吃得非常不慣。莫雪茵自小吃這些東西長大，現在得遠遊得返，吃得倒是津津有味。

貳心中揣測安妥，禁不住點頭苦笑道：“你老是這般愛瞧熱烈的性子，走到那裡都是如此。你要去瞧個究竟，我天然要陪你前去。隻是眼下正值晌午，海麵之上盛暑難耐。此時還冇開戰，我瞧著這仗一時半會還打不起來，說甚麼也要捱到未申之交。這俗話說‘天子尚且不差餓兵’，我們先到這名護城裡買些飯食乾糧，再到附近的山崗之上去瞧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