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此夕何夕[第1頁/共4頁]
柳少陽目睹著水玄靈翻開船艙的簾子,一頭鑽到了內裡。還冇待本身和小黑、葉小青三人也走出來,忽又見得她挑開簾子,滿臉通紅地朝著那梢公嚷道:“船家!你這畫舫的船艙裡,如何還坐著兩個塗脂抹粉的女人,個個……”
柳少陽拜彆之際,卻不知要說些甚麼,便終隻是朝葉小青笑了笑。
那搖擼的梢公見來了買賣,忙呼喊著調子將畫舫靠在岸邊上。水玄靈瞧這艘畫舫風趣,還冇等梢公搭上踏板,當即一個縱身,頭一個跳了上去。柳少陽三人跟在前麵,也都踩著踏板上到了船上。
他不料葉小青唱得竟情語交彙,唯美如此。縱是他本身向來豁達,也不免跟著曲調,微微傷感起來。
葉小青兩曲唱罷,又歌新詞。到得厥後,柳少陽聽得動容,接著酒意,不由跟著輕聲和唱起來。
柳少陽喝得微醺,也漸覺時候不早了,葉小青此時也已唱到了最後一曲:
世人這般聽著歌聲,恍入夢境。暖風醉人,月上中天,兩岸的風景兀自未曾瞧夠,十裡的城中秦淮,畫舫卻已轉了兩近個來回,朝渡頭邊駛去了。
葉小青豁地神情黯然,柔聲緩緩道:“玄靈姐,你們幾個都是小青的大仇人,明天便要走啦。相聚一場,小青也不會彆的,便合著這裡兩位女人的琴瑟之聲,給你們唱幾曲吧!”話未說完,竟多少有些哽咽。
水玄靈見他竟這般說,“哼!”了一聲,暗想:“想不到師弟也是這類人,這天下的男人公然都是普通!”回身負氣下船,一躍登陸。
葉小青理了理衣衫雲鬢,與那兩個歌女叮囑幾句。半晌間,那兩人一個奏起笙管,一個弄撫瑤琴。葉小青獨抱起本身的那隻琵琶,撥絃轉軸,曲調緩起幾轉,輕啟鶯喉吟唱道:
“橋如虹。水如空。一葉飄然煙雨中。天教稱放翁。
水玄靈本就是坦白的性子,疇昔的事轉眼既忘。冇多時,不但和葉小青聊得甚歡,就連和那兩個她剛纔說嘴的歌女,也是多有談笑了。
“玉尊涼,美女涼。若聽離歌須斷腸,休教成鬢霜。
水玄靈雖模糊感覺,此事本身多有不當之處。但聽了這梢公如此一說,心中不由得來氣。正想好好經驗此人一番,忽見柳少陽朝本身使著眼色,口中還道:“船家,這船我們既然上來了,便是必定要坐的。這白衣女人和你開打趣的,你莫要當真便是!”
秦淮內河的夜景,坐在船中看時,彆有一番意味。水中舟橋交叉,明暗掩映;岸下台閣延綿,燈火光輝。柳少陽和小黑坐在一側,盛上美酒,把盞對酌,看著船外的兩岸夜景。
水玄靈聽這梢公這般說,倒是本身不懂端方了,臉上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張口辯道:“我不管,方纔我們上你的船之前,可冇瞧見這船上也坐著歌女,這船我們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