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對壘白溝[第1頁/共2頁]

柳少陽瞧她眸中神采甚是果斷，自知葉小青情意已決拗她不過。又暗忖自打入了行伍南征北討，與葉小青經年光陰聚少離多委實虧欠。當下隻得順她情意，歎口氣無可何如道：“小青，既然你情意如此，我帶你同去便是”

柳少陽身為都批示僉事自要隨軍出征，這一日在營裡得了開赴軍令回府與葉小青道彆。誰知甫入房內，便見葉小青包裹行囊身著勁裝，心頭微奇笑問道：“小青，你這是要出遠門麼？”

李景隆卻自誇擊退燕軍向朝廷奏捷，全然不顧各軍將士暗裡多有牢騷。如此捱到穀雨過罷氣候轉暖，李景隆糾集各路軍馬六十多萬號稱百萬，大張旗鼓誓師德州揮軍真定。前後全軍連綿佈陣百裡不斷，旗號蔽日浩浩大蕩圖謀進逼北平，兵鋒進抵白溝河邊勒紮陣腳安營。

李景隆自曉內幕一麵亦是隱敗不報彌縫而過，一麵飛檄各府調集兵馬，又得專征之權前後收攬潰兵節製諸將，複聚起兵馬幾十萬屯訓燕南。他自發如此一來兵強馬壯底氣甚足，不免又愈發嬌縱起來。

葉小青抬眼瞧著他星眸閃動，訥然道：“傳聞燕王又要出師與官軍兵戈了，趕巧前幾日玄靈姐將易兒討了去說要多養幾日，我深思讓易兒與她這做姑姑的多處也好。隻是妾身一人在家瞧不見你甚是惦掛，以是想隨在軍中與相公同去”

誰知傳下聖旨不但無罰反而加封他為太子太師，本來是黃子澄與李景隆私交篤好又怕朱允炆怪他薦帥無能，這才暗替李景隆諱飾隻言交兵得勝，礙於寒夏季寒這才南返休整。朱允炆於黃子澄之言堅信不疑，一時龍顏大悅唯覺燕地指日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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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青搖了點頭，貝齒輕咬抿唇又道：“小青常日固然身居府中，實在甚麼都懂的。相公之以是要助燕王爭奪帝位，是要讓幫裡的眾兄弟們大家建功好有歸宿，更能興複五行門了結心願。再說上回官軍兵臨圍攻數旬日，小青也曾上城助戰禦敵。便是再為血腥之象瞧也瞧了，隻要能與相公在一起便甚麼也不怕了”

朱棣瞧了心頭暗凜不敢托大，當下亦在南岸紮下營盤，兩軍至此隔河成對壘相峙之勢。

朱棣提師南歸在北平城下大敗南兵，官軍潰敗遁逃倉促拋棄馬匹甲械鎧仗無數。燕軍遂清理拋棄各寨壘所得之物，點獲輜重如山不成勝數，無不喝彩雀躍軍心奮發。

卻說李景隆奔回德州又驚又氣，隻是以戰之敗尤過前番耿炳文真定之挫，心恐朝廷降罪整天不安。

柳少陽聞言一怔，擺手微慍道：“這如何成此番南下對陣官軍百萬之師凶惡萬分，你若去了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轉眼到了來年冬儘春來，北平這廂其間朱棣又親率精兵鐵騎奇襲蔚州佯攻大同，惹得李景隆勞師馳驅諸軍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