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憑添臂助[第1頁/共3頁]

五行門世人正為戰事膠著沉悶不已，聽聞丐幫情願互助燕軍，能憑添臂助都是喜出望外。柳少陽旋即將動靜稟與朱棣，朱棣雖貴為藩王卻素喜交友江湖之士，自也曉得丐幫陣容名號。當命令營中擺辦酒菜，迎款卓成盛及丐幫眾弟子，答允靖難功成剿滅白蓮教妖祟，複使丐幫重返中州。

隻見這進帳的是個男人著身粗布衣衫，麵色烏黑滿臉笑容，恰是當年柳少陽率世人分開雞公山時，就彆過未見的幼時玩伴小黑。

朱棣見眾將萌發退意軍心多有搖擺，麵色冷峻沉聲道：“孤王靖難舉兵已近曆三載，以是屢有勝場卻不能畢功，皆因未懷一舉南下京師之決計。今我全軍南征奔走數省，目睹金陵在彼餘數百裡，如何能再返北平功歸一簣！諸位能隨我起兵本王都視作兄弟，現在如有退意去留自便罷！”

柳少陽自回本部檢點麾下，眼瞅昔日五行門中舊識又稀有人送命。算來洪澤水寨帶至北平投入燕營的五百兄弟，經年紀十場惡戰到得此際，即使本身極力迴護，也已然折去兩百不足。一時沉默回到帳中，心頭又是忿然又感哀痛。

那都督何福目睹糧餉不濟軍心浮動，無法隻得一麵令本部兵馬退師靈璧以便就糧，一麵遣訊騎至安然軍中，約他親率兵卒押運糧械往靈璧營中合軍一處。

柳少陽聞言一怔，旋即訝然道：“打中州至此……莫不是小黑兄弟來了！”玄青臉上帶笑還未呼應，內裡已有人掀簾竄入帳中，口中嚷道：“少陽哥，幾年不見還記得我這老朋友麼？”

世人身在燕營久不履江湖，聽聞聶行空已死丐幫四分五裂，倒也都是暗自唏噓頗絕猜想不到。

小黑咧嘴笑道：“少陽哥這幾年橫掃南北，就連中原百姓也儘都曉得了。那些個府門中的差官隻要聽了你的名字，不管多麼凶戾之徒也要駭然失容誒。你有好些年冇有吃過我做的飯菜了吧，何不這便把我們在其間的昔日兄弟儘都叫來，就算再為倉促小黑也要親身下廚，給你們擺上一桌！”

朱棣遂遣卓成盛率丐幫眾弟子四散而出，滋擾遊襲南廷各處餉道樵采，刺探各處南軍遣變更靜。這些丐幫中人本就混跡江湖，暗入南廷鎮城鄉野無需喬裝。如此一來南軍各地所籌餉糧軍器頻喪，顧此失彼防不堪防。

燕營諸將見驅兵至抵淮泗以來，連番戰事大有倒黴。聚議軍情多謂與其在此周旋難勝，日久糧餉路絕恐覆全軍，不如且還北平擇機捲土重來。

當時朱允炆得知戰事連捷不免驕樂，覺得燕軍且遁更聽得一班廷臣陳腐之見，奏雲京畿兵馬係屬國本不成多用，以何福、安然所督十數萬軍足以蕩平餘賊。隨即下詔召回徐輝祖所率京營之軍，如此一來南軍比之燕兵較多無幾。

安然得了此訊不敢擔擱，好不輕易湊齊數十萬軍所需糧械，親點起精兵六萬為衛運往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