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結拜興師[第1頁/共3頁]

待到二更時分，朱棣又尋來柳少陽道：“賢弟，我們白日裡進兵倒黴，空折了好些兄弟。孤王想帶幾人夤夜去瞧敵陣，你願與為兄同去麼？”

燕將譚淵瞅南軍陣腳已亂，一馬搶先領數千騎精卒欲搶破陣頭功。不料突入步地裡許，逢著南軍悍將莊得，胯下戰馬忽而折蹄將他掀翻。這譚淵落馬措手不及，為莊得鋼矛一搠穿心而死。

第四百一十四章 結拜發兵

燕兵當日誓師拔營，一起投東南下欲複圖德州，仲春中旬兵抵夾河附近。明廷探知燕軍異動早得警訊，盛庸督率各鎮兵馬數十萬亦至夾河來戰。

剩下那楚智手掄雙刀，砍翻燕卒無算衝開條血路。莫淩濤遠遠瞧了張弓搭箭，撥絃響處攜破山裂石之威，好似流星隻一箭正射在楚智右臂之上。那簇失之上塗了麻藥，楚智中箭斯須撲跌於地，瞬息為四遭北兵湧上縛住活擒。

至陣前朱棣覘觀盛庸軍列，見櫓盾如牆掩蔽重重守禦鬆散，遂招諸將商討對策。道衍獻策以精兵萬騎持鉤矛牴觸在前，當可鉤倒櫓盾一舉破開庸陣。

朱棣見是他來勉強微斂悲容，正色道：“柳賢弟，當年孤王與你初見便覺投緣，一向拿你當兄弟我瞧你與張將軍同袍逾載平素友情亦深，不如本日就在他的靈位之前，你我二人真正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他正欲尋個由頭不該此言，卻見朱棣朝本身瞧來神采竭誠，眼中渾無半分狡獪之意，不由心忖：“燕王既然以誠待我，我又何必寒了他一番至心！”

主帥盛庸在高台之上瞧得逼真，一時欣喜揮動令旗命南兵反衝燕軍。朱棣覷了心生存算，把前軍令箭交予柳少陽朱能代掌，隻雲且戰且退把南兵引住便可，本身親率後軍繞小道至出陣南兵背後襲過。

朱棣見人已死暗歎可惜，又傳令下去點數麾下兵將。算來損減兵卒萬餘，兼折了大將譚淵，不免心頭著惱悶悶不樂。

要知南軍雖眾卻東拚西湊少經練習，且戰力遠就不及北兵剽悍。本來仗著所結步地鬆散，先挫敵鋒徐而圖之或可取勝。可惜盛庸一時髦起，竟揮兵出陣驅進，南軍朝前紛湧迭闖失了章法，不防前麵朱棣領兵殺到，一時候進退失度彷彿大亂。

正月堪末冰雪初消，朱棣於北平外整兵誓師欲再啟兵戈。他親撰祭文焚袍賜魂，祭奠東昌之戰殞歿的眾兵將。營中全軍將士紛念袍澤兄弟之情，一時皆披縞素無不悲哀，民氣激奮士氣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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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臨行柳少陽來王帳報稟軍務，正遇見朱棣親拜於張玉靈前傷感不已。柳少陽瞧朱棣哀痛之情出乎至誠，不由心想：“昔吳起嶽武穆能與部下將卒同甘共苦，方得訓精兵虎師屢戰屢勝。眼下燕王能如此珍惜部屬將士，雖隻憑一隅之地又何嘗不能介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