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崳山四劍[第1頁/共4頁]
念及此處,忽地想起那日瓜洲城的鴻雁樓上,劉景天說那紫衣少女的輕功身法像極了當年的江紫彥,此等奇事當向叔父稟明,隨即說道:“叔父,說道江紫彥大俠,侄兒想起有件事一向冇給叔父說過。那日我了了門中的差事趕回總舵,路太長江北岸的瓜洲渡時,在酒樓上用飯。正巧趕上金龍幫的少主和名震川蜀的劉景天一乾人,和一個紫衣少女因事分歧,劉景天還和那女人動起手來!”
水玄靈說完,世人中一身著青衣,濃眉長鬢的少年也邁出一步。乃是柳少陽的師哥,巨木旗掌旗使木玄英,侃侃介麵道:
當下屏住淚水,悲苦儘去,昂首望向水玄靈,卻見少女雙眸含煙,冷靜不語,不知所思何事。
說到此處,水玄靈目光微沉,腔調一派掛懷,輕聲接著道:“何況人生很多事本就慘痛無常,你活著間活得好,令尊令慈地府之下有知也會為你歡暢誒!”
“他們四個本已盤算主張,要用車輪戰拖垮江紫彥,不料四人輪番而上,冇有一人能走得過十餘招!最後四人結成劍陣,邀江紫彥破陣,誰知走了三十招高低時,劍陣便被破了。那‘崳山四劍’自出道成名以來劍掃南北,自大得緊,遭此大敗,自發顏麵掃地,當場便恨聲發下毒誓,要回昆崳山閉關潛修師門上乘武功。說一日練不成能勝江紫彥的劍法,一日便不下昆崳山。”
柳少陽聽得此言,不由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阿誰大寒的夏季,父母轉眼之間慘死,不覺間眼角閃出了淚光。
一旁的白衣少女水玄靈見狀,走上前去柔聲欣喜道:“柳師弟,你自幼父母慘亡,想起此事悲傷之餘,更當抖擻起來,覺得有朝一日尋那朱家報仇雪恥纔是。師姐我和你四位師哥自幼都是孤兒,我幾近連父母的麵貌都記不得了。”
柳少陽聽到此處心中詫異更勝,不由開口問道:“叔父,那‘崳山四劍’武功如此之高,當年衡山大會之上,竟都在江紫彥大俠部下走不到十幾招麼?”
“哦?”呂子通奇道:“那女娃也憑地裡太冇見地,那金龍幫稱雄西蜀武林幾十載,豈是好惹的。劉景天一起風雷劍法,享譽江湖久矣,那紫衣少女如何能是敵手!這事又與江紫彥有甚麼乾係?”
呂子通聽兩人侃侃而談,撫髯緩緩道:“你二人年紀悄悄就有如此見地,倒是不枉我常日裡悉心教誨!你們說得大抵不錯,可又不全對。來人門派絕非武當、龍虎、青城三派,也並不是華山、崆峒兩派。隻因武當、龍虎、青城三派在道指正宗當中劍法固然了得,內功卻屬南派,但注入的這幾道真氣倒是紫非青,故而不對。這傷處湧動的一股紫氣,雖與華山、崆峒兩大敗派相屬,其間卻透著一股暗紫霸道之意。”
呂子通將那信中紙條取出給堂內世人傳閱,肅聲道:“眼下‘崳山四劍’尊勝塔約戰就在明日,這四人個個技藝絕高,多年未下昆崳山也不知練就了多麼神功,不管來的是誰,論起武道我等都萬難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