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寺廟連環案(二十五)[第1頁/共3頁]
徐徹從袖子裡拿出一早籌辦好的鎏金點翠金簪,走到沈蜜斯跟前,又向她唱了一喏。沈蜜斯害羞而笑,微側向前。徐徹走到她身後,將金簪插進她的髮髻裡。
李曖笑道:“那敢情好,跟徐狀元家世相稱,表麵相稱,真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良伴。”
小二道:“本朝另有幾個姓徐的狀元,可不就是他嘛!”
徐徹道:“你是我妹子,將來都是一家人,有甚麼不鐺鐺的?”
李曖心頭一動,狀元?莫不是義兄徐徹?莫非他今兒在這裡相親?
這時,這群嬤嬤中走出一名頭上簪著豔紅色芍藥的貴婦人,笑得眉開眼笑,對沈蜜斯先容道:“沈蜜斯,這位就是狀元徐徹,徐相公。目前正任著鴻臚寺少卿,出息弘遠著呢。”李曖看出這貴婦人就是徐徹與沈蜜斯的媒人了,她一身打扮穿金戴銀,想必也是官家的夫人。
插拆以後,沈蜜斯同女眷們先分開,徐徹和李曖留守到最後。
沈蜜斯麵紅耳赤,用手帕遮住臉,徐徹這邊又給在場的嬤嬤丫環大家包了紅包,這門婚事就算定了下來。
北宋的端方,男女安排相親,如果男方看上了女方,便將金簪子拆在女子的頭上,叫做“插拆”,此簪子便作為定情信物贈送給女方;如果男方見了女方不太對勁,當場不做表態,歸去以後再送禮上門,表示驚擾了蜜斯,叫做“壓驚”。徐徹跟相國令媛相親,天然冇有看不上,再“壓驚”這麼一說,以是這媒人早早安排二人預先遠遠見過一麵,兩邊都非常對勁,本日定在礬樓正式插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王順德搖了點頭,道:“時間隔的太久了!氣味早冇了。我們還是另想體例吧!”
那日李曖跟崔辭告了假,便一向冇去衙門,以是雲瑤的案子背麵她就冇參與了。她厥後又往慈幼局跑了幾趟,仍然冇比及院長返來。她一時又冇想好前麵如何辦,隻得每日上酒樓喝酒,喝醉了就回堆棧睡覺,過得醉生夢死,好不清閒。
李曖笑問道:“是徐徹徐狀元?”
李曖道:“不但是我,今兒來礬樓的客長,上高低下誰不曉得。兄長,你給蜜斯籌辦了甚麼好釵子?”
沈蜜斯忙站起家,害羞帶笑,給徐徹行了個萬福。
李曖心頭大喜,拍了一下桌子,笑道:“哎呀,萬冇想到明天能趕上徐大哥的功德,是哪家的蜜斯啊?”
小二豎起大拇指,道:“剛纔出來的時候我瞄了一眼,絕頂的大美人!”
不一會兒工夫門就被翻開了,頓時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徐徹和李曖相互對視一眼,相互用眼神給對方鼓了泄氣兒,便一起走了出來。
李曖道:“我出來不大安妥吧?你就不怕沈蜜斯見怪我們冒昧?”
“甚麼良伴?”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李曖一聽這聲音便聽出來是誰了,回過甚,公然是徐徹。徐徹本日穿了一身緋紅色的瀾衫,頭帶鑲金玉襆頭,上麵簪著一朵白牡丹,襯得他神采飛揚,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