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寺廟連環案（三十）[第1頁/共3頁]

林秀才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響才道：“芳玉為甚麼女扮男裝出門，我委實不知啊！”

崔辭見他俄然蹙眉不說話，問道：“你如何了？”

崔辭抱起胳膊，望向王順德，道：“你剛纔不在，酒客裡有人認出死者，她叫做楊芳玉，是個穩婆。我命人去叫她相公了，我們且等一等。”

崔辭點頭擺手道：“冇這能夠。她如果出來接生，為甚麼要女扮男裝？莫非產婦家裡還指定要男人接生不成？再者說，她家裡間隔此地有二三十裡，產婦找穩婆多是就近擇優，那裡來的及去那麼遠的處所請她？咦？！”崔辭俄然叫起來，他指著草棚外頭的細衙內，“你那狗撅著屁股在乾甚麼？”

等等！

俄然，他想起了甚麼似的停下腳步，重又轉頭從地上捏起切糕屑，放在掌心。他走回草棚，號召酒館老闆過來，問道：“老闆，你店裡賣不賣切糕？”說著，他將手內心的切糕屑攤開給老闆看：“你瞧瞧這個，是不是你家賣的？”

這林秀才約莫三十開外，長相端方，中等身材，有些發福，這讓他本來還不錯的五官被充上了氣，臉上泛著油光。不過他態度謙虛恭敬，見人馴良客氣，聲音聽起來動聽有規矩，倒能讓與他相處的人對他產生五六分好感。這林秀才腳步倉促到了現場，便由仵作引著去草棚裡認屍，他看了一眼楊芳玉的屍身，確認就是自家娘子，眼淚就“嘩嘩”落下來。再一看，楊芳玉的雙臂翹著，一雙手卻被人剁了。他“啊呀”大呼起來，一時崩潰失控，拽著楊芳玉的屍身喊道：“芳玉啊！芳玉，你這是如何了？你碰到了甚麼呀？我的芳玉！”

“和離？！”崔辭最早沉不住氣，喝道：“豈有此理，你剛纔如何不說？”

王順德一聽這名字，當即皺起眉頭。

世人在酒坊足足等了兩個時候，直比及入夜，連那看熱烈的酒客都兩班倒換了一批人。崔辭派出去的酒客才終究帶著林秀才急倉促趕來了。

林秀才苦笑了一聲，皺眉去想。

冇想到林秀才一口否定了，道：“冇有這回事！我娘子乾穩婆已有七八年，向來都是順順鐺鐺，冇有產生過一起變亂。她的技術是極好的。大人，她的手被人剁去了，你若見到她的手便明白，芳玉的手比平常女人的手都小，再難生的嬰兒，隻要芳玉脫手，冇有生不下來的。”

那酒客卻搶著道：“不會吧。楊芳玉不但技術好，並且脾氣也招人喜好。她兩回到我家接生，當時我百口人都慌的不可，唯她會耍嘴皮子開打趣，最是能穩住民氣。我家娘子隻要見她來了，就算是吃了放心丸了。對了，街坊鄰居還給她起過外號，叫做“討喜豆”。她如許的人，如何能夠有仇家？！林秀才，你說是不是？”

老闆伸手撥了撥，道：“這是細江米切糕，家傳的技藝。我家裡可不賣這個，不但我家裡不賣，全東都城也隻要兩個街區以外的采芳齋纔有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