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萬事如幻心通明（2）[第1頁/共3頁]

都是假的，都是哄人的，哈哈哈哈，我不玩了！”

電蛇四躥，雷聲轟轟，一道閃電正劈到樹林當中的一棵百年大樹上，將古樹劈為兩半，燃起沖天的火焰，不久又被滂湃大雨淋熄。

黑衣人，你也一定安了甚麼美意，必然也想操縱我，哈哈哈，操縱我的人還不敷多麼，我何必還要被你的操縱？”

蓑笠翁望著遠去的長生，搖點頭，答道：“奉告他真相？為時髦早！他的那門法門，單靠道心堅固是練不成的。”

黑衣人偶又道：“我隻怕……仆人費經心血……若折損在這裡，實在太不值了！”

若不是我獲得那所謂的傳承，能幫他分開傳承穀，司徒無咎怎肯幫我？不將我撕成碎片，已經不錯了。

我不乾了，我不玩了，有本領你來劈我，我便在這裡，來劈我呀！來呀！”

“本來這世上向來就冇有人真正在乎過我。

蓑笠翁長歎一聲，道：“你纔不過在這裡過了戔戔五十年，又算得了甚麼？修行者一困妄境，一去便是千百年，五十年又算得了甚麼？堪不破各種虛妄，終是一場空。”

若不是桃源鎮產生異象，幻虛爺爺豈會管我？

蓑笠翁冷哼了一聲，冷冷隧道：“與我何乾，現在的我隻是一個陣靈，你也隻是一具傀儡，他叮嚀下來，老翁經心照做便是，他有天大的野心，老翁卻冇有！”

望著遠去的長生，黑衣人偶低聲道：“何不奉告他真相，何必難堪與他？”

黑衣人低下了頭，呆了半晌，便消逝不見。

“你的手臂真的斷了嗎？”蓑笠翁問道。

長生頓覺天塌了，道心擺盪，本來統統都是假的。

氣力強大又如何，孤孤傲單縱使長生不死又有何意義？

五十年了，小猴兒或許早已經死了，即便活著，隻怕也早將他忘得一乾二淨。長生心中升起一股苦楚之感，一種難以按捺的孤傲湧上心頭。

若我不是阿誰來自桃源鎮的傻小子，陸本初又怎會千方百計地算計我，瑤兒又豈會正眼看我一眼？”

有誰會正眼看我一眼？甚麼真情實意，甚麼海誓山盟，隻是一夜春夢，一場虛幻！食儘百鳥散，隻留下白茫茫好一片林！

“不是你的手臂斷了，而是你的心覺得你的手臂斷了，這便是幻景的本質！”蓑笠翁幽幽隧道。

長生呆立很久，顫聲道：“莫非……莫非這五十年的儘力都隻是一場夢？我不信！”

長生寂然坐倒，喃呢道：“五十年……五十年……一場夢！哈哈，本來隻是我覺得我做到了！”

若不是想操縱我，老魔頭你又怎會救我，傳我九獄神通，又翻開石道？

蓑笠翁手一揮，一個黑衣男人平空呈現，那男人朝蓑笠翁施了一禮，道：“不知蓑笠翁叫我來做甚麼？”

若不是那青龍鎮煞玉佩，恐怕許元宗也懶得花心機暗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