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陰陽之論（下）[第2頁/共4頁]

朱雨時奇道：“你說林靈素的‘太極雙魚功’還不到家？”林中秀道：“他隻能牽引比本身弱的敵手的氣勁，那有個屁用，就算不消這門神功一樣能夠取勝，不是脫了褲子放屁麼？”朱雨時不解道：“那應當是如何的？”林靈素道：“遇強則強纔是這門武功的精要，不管敵手多麼強大，招式多麼可駭，都能夠彼之道還施彼身，立於不敗之地。”朱雨時動容道：“竟有如此短長？那林靈素如果練成那還得了？”林中秀冷冷道：“他永久練不成的，因為此中的奇妙也是我近兩年才悟出來的，他底子無從得知。”說完他指著背後的‘道’字道：“我的武功奧妙皆在此字當中，林靈素怕我透露奧妙，曾看望過我三次，也看過這幅字，卻毫無所悟，就彷彿藏有美玉的石頭放在他麵前卻偏不認得，真讓老夫好笑。”朱雨時盯著那幅字看了半響，點頭道：“鄙人也看不出此中的奇妙。”

林中秀咬著牙道：“不，我的武功並不如他。十年前的一天我在河邊漫步，見浪花打在礁石下水花四濺，越是湍急水花就彈得越高，俄然靈光一閃，遐想到了一種借力打力的武學法門。顛末廢寢忘食的研討終究發明瞭這門武功的奇妙地點，也就是‘太極雙魚功’的雛形。當時林靈素還身為大宋國師，多年不相來往，誰知他剛巧就在那天前去看望我，暗中發明瞭我創出了這門絕學後心生歹意，冇有當即現身相見，而是在暗處偷學，偷看了我所記錄的練功法門。他的武功根柢比我踏實，進度反而比我更快。一個月後他自發得已經練成，就暗施重手將我擊傷，逼我發誓今後再不能練這門武功，也不能對外鼓吹是我創出來的，若承諾了這兩個前提，他就念在兄弟之情不殺我。我為了活命隻能承諾了他。他取走了我的武功秘笈，今後成為了宗師級的妙手。我病癒後經脈嚴峻受損，武功落空大半。每當想起人生最大的成績被人打劫就恨不得立即去死，但是老夫始終捨不得這條賤命，這才每天和******一起喝酒作樂，為的隻是想忘懷心中的痛苦。”

朱雨時心想林中秀絕非善人，僅他與女門徒****一事就已夠不齒，可如許的人恰好創出了絕世武功，接著被親弟弟所害，身心俱損，也算因果報應。固然可愛，卻也不幸，眼看生命走到了絕頂，統統化為黃土，感慨萬千也是不免的了。朱雨時暗歎了口氣，覺對勁興闌珊，起家道：“多謝道長指導，鄙人叨擾多時，告彆了。”

林中秀道：“你不要把它當作一個字，而是把它的每一道筆劃當作武功招式來看。”朱雨時又細心打量了半天，見筆意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形意間首尾相連，似斷不竭，似連未連，虛真假實，陰陽並重，看似疏鬆，卻鬆散有章，不管從任何角度都無懈可擊。林中秀道：“看出甚麼了麼？”朱雨時讚歎道：“每道筆劃都彷彿一個圓，不管大圓小圓都緊密相連，這全部字就是由一個個的圓構成的。”林中秀一拍大腿，大笑道：“妙妙妙，你是第一個看破玄機之人。這門武功真正的訣要就在這個‘圓’上，孫子兵法也寫道‘混渾沌沌，形圓不成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