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餓殍遍野（下）[第3頁/共4頁]

門簾撩開，闖出去七名黑衣大漢，全都照顧著兵器。為首的是個獨眼人，斜帶眼罩，滿臉絡腮鬍子，一副彪悍之色。他們向朱雨時那桌瞥了一眼，看了看他們的飯菜，獨眼人道：“老頭，照著他們桌上的湯麪給爺們上七碗，再來四罈老酒和下酒菜。”老掌櫃為莫非：“那桌客人的湯麪是他們本身煮的，老朽冇那麼好的技術。”獨眼人“嗯？”了一聲，來到朱雨時桌前道：“飯是你們本身做的？”周凱趕快起家道：“是是，恰是鄙人做的。”獨眼人道：“那你再去做七碗來。”周凱不敢獲咎他，隻好報命道：“是，諸位稍後。”獨眼人道：“且慢！”指著桌上的炸雞道：“這黃的跟屎一樣的東西又是甚麼？”周凱道：“是。。。是鄙人自創的炸雞。”獨眼人道：“也來兩份嚐嚐滋味。”周凱忙道：“好好。”

災黎們炸開鍋似得湧了上來，連滾帶爬，恐怕掉隊。朱雨時公然一人分一張大餅，來者不拒。拿到餅的當即蹲在地上大吃起來。不一會兒大餅分完，多數人仍未分到，朱雨時就取出荷包，分給每人十個銅錢，又過半晌，錢也分完。而更多的災黎聞風趕來，將三人團團圍住，紛繁嘶喊道：“給點吃的，給點吃的。”朱雨時賦稅散儘，就把換洗的衣服送給災黎。有個災黎道：“我不要穿的，我要吃的，要銅錢！”朱雨時歉然道：“實在冇有了，都送完了。”另一個災黎道：“把你的馬送給我吧！讓我吃了它。”朱雨時道：“馬不能送，抱愧了諸位。”災黎就是不放他走，紛繁叫喚道：“再給點吃的吧，我們剛來，甚麼都還冇有！”朱雨時為莫非：“我真的甚麼也冇有了！”更有幾個災黎發怒道：“哄人！你必定藏得另有！讓我搜搜你的承擔！”

周凱出來的時候端出了三個海碗，另有一盤黃橙橙的東西放到了桌上，道：“來嚐嚐我這雞絲麪片。”本來他將燒雞的胸脯肉切細成絲，和青菜豆腐在火上清燉，再和麪拉片煮熟，將湯麪盛到碗裡後加以蔥薑蒜，用熱油潑之，香味撲鼻。朱雨時吃了一口，大讚道：“周兄能把那些東西做成如此甘旨的雞絲麪，真是可貴。”曹三民也讚道：“火候恰好，麵片勁道，湯汁鮮濃，獨一的蔥薑蒜的味道全爆了出來，很好很好。”周凱笑道：“可惜冇有牛骨煮湯，食材也非上品，不然會更好。”朱雨時道：“已是極好了，咦，這盤是甚麼？”周凱道：“這是本來的燒雞，被我剁開後裹了麵在油裡炸的，你們嚐嚐，口感和燒雞大有分歧。”二人拿起一塊咬上一口，隻覺外皮酥脆，肉滑適口，曹三民道：“這炸雞的味道真是獨特，不過倒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