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之梟雄（上）[第2頁/共3頁]

卓衝儘力發揮輕功在前帶路，輕功竟也不弱。兩人跑出竹林，向山下跑去，穿過一座密林後轉上了大道，向山下奔馳了半個時候。朱雨時立即聞見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氣，不消卓衝多說，他已看到火線山坳處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屍身。他從速上前一看，死者都是女人，都是兩個時候前跟他拜彆的‘洗衣院’女子。剛纔活生生的人現都已死於非命，殺人者動手暴虐，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滿是用刀斧之類的重器將人砍死，血肉橫飛，屍首分離，死相猙獰可怖，有些女人裸著身子，看來還被刁悍過。

他剛要拔劍，便見卓衝急倉促跑上山坡，一臉驚駭道：“寄父，快隨我來，出大事了。”朱雨時知他不會無端惶恐，便隨他一同去了。

雷震的府邸本在聚義堂的後院，但他和童嵐珊分家多年，獨住在一座孤崖上的天井，隻要一條險要巷子能夠通達。二人沿路來到山頂，隻見小宅四週三麵絕壁，一麵背景。崖下賤雲漂泊，深不見底，幾隻仙鶴在雲間飛翔，好如天上瑤池。崖上綠樹如冠，陰涼清爽，一塊平整的岩石上擺放著茶具和棋盤，石敦旁是一條小溪，溪水由瀑布構成，山泉清冷甜美，最合適煮茶。朱雨時隻要在顧瑤的山川畫中見過這類處所。

雷震就站在飛崖之上，山風吹過，髮絲飛舞，衣袂飄飄，好欲乘風而去。他回過身來，見到二人笑道：“傅兄來的恰好，我正愁無人對弈，小卓為我們煮水泡茶吧。”卓衝道了聲“是”，便去煮茶去了。朱雨時驚奇道：“鄙人俄然拜訪，幫主不吃驚麼？”雷震笑道：“誰不知傅兄乃本幫第一善人，山下死了那麼多人，傅兄不向我發兵問罪纔是希奇。”朱雨時道：“本來幫主早曉得產生了甚麼。”雷震道：“他們也是過後向我稟告的，我雖不同意也冇有體例。”朱雨時道：“是不是夫人和熊不傷做的。”雷震道：“你不消曉得他們是誰，就算曉得也拿他們冇有體例，何必自尋煩惱。”朱雨時皺眉道：“莫非幫主不籌算獎懲他們麼？”雷震道：“為甚麼要獎懲？那些女子分開了洗衣院就不再是我幫中人，死活都與我無乾。他們也冇有違揹我的號令，是等那些女人離山後才脫手的，過後又來向我稟告，我挑不出任何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