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牡丹花後（下）[第3頁/共4頁]

祝芷蕊擺好指法，先從數聲沉實不協的調子引出，快速高亢數聲，再轉為降落，如此瓜代循環，揭示出高山嵯峨，奇峰異石之間迸收回一股涓涓清泉，時急時緩，跌宕起伏，盤曲盤置身於山青水綠之間，似看到溪水打著旋渦打擊著凸出的岩石，水花飛濺，幾次不休，使情麵飛誌揚。接著曲調又漸轉安靜，就彷彿溪水已去，峯迴路轉，其豪情深蘊悠長，意境無窮。跟著清脆敞亮的尾音，一曲告終，餘音繚繞，令人難以自拔。

說著翻開此中一口箱子，內裡都是古玩書畫，他把上層的東西撥弄到一邊，從箱底取出一個用綢緞包裹著的長條物事，他解開繩索，展開綢緞，暴露一個黑灰色的陳腐劍匣。祝萬成道：“請上眼”。翻開了劍匣後內裡是柄狹長的烏鞘長劍，劍鞘是以鱷魚皮和渾鐵製成，劍身比平常的劍長出半尺，寬度窄了半寸，冇有劍鍔，通體普通粗細。

祝萬成將劍從劍匣中取出，交給了朱雨時。朱雨時拿在手中感受分量實足，輕撫劍鞘道：“尚未出鞘就已感到了它的鋒銳，這劍外型獨特，可馳名字？”祝萬成道：“此劍名為‘鴉九劍’，乃唐朝鑄劍大師張鴉九的對勁之作。”朱雨時思考道：“我如何彷彿聽過這劍的名字？”祝萬成笑道：“香山先生曾做過一首《鴉九劍》讚過此劍，可見此劍在唐朝盛名一時，傅兄聽的應當就是這首詩。”朱雨時道：“應當是了”。說著緩緩抽出長劍，劍身幽藍如水，好似湖泛月光，模糊龍吟之聲透著陰寒殺氣。朱雨時順手舞了個劍花，劍風吼怒，光彩四射，讚了聲“好劍！”

那些鏢師和護院都道：“不錯！我們這條命就交給恩公了。”朱雨時道：“昨夜我已和祝老先生誇大過，信得過我的話就全數躲進地窖，由我和仇敵周旋。”祝芷蕊大驚道：“你要一小我作戰？他們能夠會來好幾十人，乃至上百人呢。”朱雨時果斷道：“不管他們來多少，就我一小我。”祝萬成道：“傅兄弟情意已決，大師就彆勸了，服從安排就是。仇敵定然浩繁，傅兄弟不能白手迎敵，可有甚麼兵器用得順手？”

朱雨時道：“老先生不要怪他，想必他是被人點了穴道才昏睡疇昔，冇殺死他就是讓他返來報信，這張條幅便是馬幫給我們下的戰書。”祝萬成憂愁道：“冇想到他們中午就要來，比預感的還要早。”朱雨時道：“可見他們報仇心切，如果不是為了調集人馬或許現在已經來了。如許也好，發怒就輕易出錯，我便有機可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