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且戰且行(下)[第1頁/共4頁]
李清婉手中的問情劍反成了累墜,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忙側身躲閃,誰知柳少卿運指如劍後更加矯捷,半途變招,騰空虛劈數“劍”,李清婉感到一波冰冷的劍氣襲來,心知短長,不敢反擊,再次遊走開去,可廣大的衣袖被劍氣刺破了幾個整齊齊截的口兒,就算是裁縫的剪刀也一定能剪的如此整齊。李清婉這纔想到要拋棄問情劍,但卻為時已晚,她的滿身已墮入柳少卿暴風暴雨般的劍氣之下,一波接著一波,連扔劍的工夫都冇有,不一會兒就退到了牆根下,退無可退。柳少卿俄然襲到身前,兩指一夾便把問情劍夾了過來,淺笑道:“承讓了。”然後拿著問情劍,緩緩渡了歸去。
三人又議論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屋歇息。洛天初歸去後,坐在椅上取下了血神刀,謹慎翼翼的撫摩著刀鞘,又謹慎翼翼的將刀拔出,輕撫著刀身。這柄刀在令君來手中曾有驚六合泣鬼神的能力,而在本技藝中就是一塊凡鐵,不由想起惠善說過血神刀隻會在承認的仆人麵前收回紅光,可它至今冇有發光,莫非它不承認本身?那又該如何修煉《血刀九式》呢。洛天初知這柄刀是靈物,每當他獨處時就會把刀取出,悄悄對刀說道:“刀啊,刀啊,我是你的新仆人,你為甚麼就不承認我呢?”每次說完刀都毫無反應,明天也是一樣,洛天初歎了口氣,將刀歸鞘,倒頭睡去。
夏誠笑著解釋說這是洞庭湖上傳統的‘漁夫問答’,一問一答,排憂解悶,功課時也不覺孤單。他們雖唱的全無調子,但再好的歌者也唱不出這股天然渾厚之音。大天然的音樂都是美好的,並且永久不會過期。
柳少卿道:“你的《血刀九式》練得又如何了?一向冇見你用過,我很想再領教一下這門刀法。”洛天初歎道:“第一式還未練成,不敢獻醜。”柳少卿道:“竟如此難練?”洛天初點頭道:“這但是令堡主的刀法,難練是必定的,何況我們連日趕路,我也冇空練功,急不來的。”
兩人正說著,麵前霍然開暢,廣漠的碧水湖泊映入視線,煙波水霧,昏黃含翠,扁舟漁火,近水敘愁。右首處一棟高樓可俯瞰洞庭全景,便是馳名天下的嶽陽樓了,範仲淹便在此樓寫下了《嶽陽樓記》,但是隻要一句“滿目蕭然”應景四下蕭索之況。
夏誠帶三人上了一艘漁舟,坐進船艙,一名帶著草帽的中年漁夫跳上船尾,解了韁繩,撐漿向湖心滑去,彆的三名漁夫載著他們的坐騎跟在前麵。舟過之處,湖水粼粼,紅日偏西,紅霞燒滿蒼穹,湖麵灑滿金光,如夢似幻。船尾的漁夫俄然扯著破鑼嗓子唱起了洞庭漁歌,“湖兒水清哩,魚兒躍高哩,哥哥撒網哩,mm動心哩。”他唱完一遍後,前麵三舟上的漁夫也起了興趣,每人都高唱了一首,歌詞都和他那輔弼應,洛天初和李清婉都聽得鼓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