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嶺伏敵（下）[第3頁/共4頁]

洛天初下城點了五千兵士，自帶了三天水糧，出了南門奔禁溝而去。傍晚時郊野的遠山近水就彷彿鍍了一層金光，天空濃雲密佈，火燒連綴。野花暗香，青草漫地。山壑間斷層錯落，峭壁千仞，危崖通途，難以儘數。每二十裡便有座石堡鵠立在視野開闊的斷壁上，如許的石堡共有十二座，稱為“十二連城”，擔負禁溝的鑒戒和窺伺，一旦發明敵情便撲滅烽火台，烽火滾滾，隻衝雲霄，百裡外也可瞥見。每座石堡有十名流兵扼守，向洛天初的軍隊招手錶示。

他派出四波兵士輪番巡查，其他兵士吃飽後倒在道旁呼呼大睡。洛天初也靠在樹下小憩了半個時候。兩個時候後重新解纜，不一會兒便到達“鉗隙”。正如羅猴所所說，一座連綴橫阻的山嶺從間斷為兩截，暴露一條長半裡，寬數尺的裂縫。山嶺光滑峻峭，難以攀登，繞道則要多走二百裡。羅猴道：“傳說天上的雷公見山民到了此處都要攀山繞道，便大發慈悲發揮神力用將山嶺劈開，造福山民。”洛天初哂笑道：“若天神真想造福百姓，何來的比年戰亂，生靈塗炭。我甘願信賴愚公移山，人定勝天。”

夜間郊野上冷風吼怒，刺在臉上如同刀割。第十二座石堡便坐落在山坡頂上，城垛上點著數支火把，兵士們輪番值夜，俄然見一支軍隊來到城下，全都嚇了一跳，正籌辦撲滅烽火預警，洛天初從速報明來意，這才知是友非敵。一名十夫長前來拜見。他名叫羅猴，肥大精乾，原是本地苗族獵戶，半年前應召參軍。因他熟諳禁溝陣勢，便被陸飛分派在這裡做了十夫長。洛天初問他火線陣勢，他對答如流，描述精確，洛天初大喜，便令他為軍中領導，隨軍前行。

誰料韓常俄然擺手大喝道：“不好！火線有埋伏，快撤退！撤出山穀！”洛天初大驚，不知那裡出了馬腳。若他撤兵定會繞道而過，機遇一縱即失，現在雖不是最好機會，卻也不能任由仇敵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