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原馬幫（下）[第1頁/共4頁]

本地的老百姓們恨透了他們，因為這夥人不但搶馬，還搶人搶錢。馬幫名下的青樓女人都是從各地搶來的未出閣的少女，或是已為人妻的少婦，從冇花過一兩銀子。他又把搶來的錢低價收買百姓們的糧食，比及災年放高利貸高價賣出。逼得無數人家吊頸他殺，或離家出走。馬幫就是中原百姓的惡夢，比齊兵更加可愛。

雷震劣跡斑斑，洛天初曾說若得中原後搶先殺此人，但是出兵遙遙無期嗎，雷霆倒也見機，對血刀堡井水不犯河水，向來不劫血刀堡的貨色，乃至在洛天初獲得關中後還送來了一份賀禮，以是兩方始終處於中立的乾係，誰也不肯先惹對方。馬幫的人隻要在關中循分守己，血刀堡也不會找他們的費事。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叫道：“童老狗！少在老子船埠上作威作福，要裝大爺滾對岸裝去，彆忘了這是甚麼處所。”世人大驚失容，同時回身觀瞧，隻見來者是個身材不高的黑臉男人，一臉的勇武彪悍之色。朱雨時見到來人大喜，本來恰是杜殺。他的任務之一就是每天中午來這裡監督渡河的人群，製止產生混亂。

杜殺來到朱雨時麵前，打量了兩眼道：“相公麵熟的緊，第一次過河吧。”朱雨時道：“是。”杜殺道：“對岸馬幫猖獗，相公多加謹慎。那邊可就冇人能庇護你了。”朱雨時心中感激，道：“多謝杜頭領。”杜殺一愕道：“隻要軍中熟諳我的人才喚我杜頭領，我們之前見過麼？”朱雨時難堪笑道：“冇，冇有，隨口一叫罷了。”杜殺點點頭道：“時候不早了，上船吧。”

待全數登船後，船把式呼喊一聲收起繩索，海員們撐起竹篙向對岸劃去。因為路程較短，大師都冇有進倉，隻是站在船麵上談天。

恭維黑衣老夫的人並非至心恭敬他，滿是懾於馬幫的權勢，不得不低頭哈腰。黑衣老夫見唯有朱雨時未曾見禮，先打量了他半晌，問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呼。”朱雨時見他問本身，隻好答道：“鄙人傅愁，老先生如何稱呼。”黑衣老頭道：“老夫童大龍就是。傅相公可曾聽過我馬幫的名號？”朱雨時道：“鄙人孤陋寡聞，未曾聽聞。”童大龍輕哼一聲，道：“是當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朱雨時道：“當真不知。”童大龍道：“不知不打緊，老夫現在就教你個乖。”朱雨時心想如果這話對小洛說出，你現在就已經滿地找牙了，倒要看看誰教誰的乖。他不肯節外生枝，便道：“請老先生見教。”

童大龍見到杜殺一改色彩，忙起家道：“杜爺辛苦，我們也有幾個月冇見了吧。這點小意義算是貢獻杜爺和兄弟們買酒的。”說著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饋奉上去。杜殺瞪眼道：“這是何為，如果傳到陸將軍耳中還當我接管賄賂呢，快收起來！”童大龍乾笑道：“是是是，鄙人衝犯了。”隨即又道：“雷幫主一貫敬慕洛堡主，我們兩家一貫乾係不差，杜爺多少也該給老朽點麵子。”杜殺“呸”了一口，罵道：“你算甚麼鳥東西。彆說不給你麵子，就算雷震來了也還是不給。這裡但是關中！”童大龍臉上盜汗直流，諾諾稱是。杜殺目光一掃黃河水麵，道：“船來了，爾等籌辦上船吧。”四周人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