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原馬幫（下）[第3頁/共4頁]

童大龍道：“在江湖上跑的兄弟們都曉得，不管任何人在任何場合碰上馬幫的人，都要見禮表示尊敬，這也是為你們今後留條後路，如有幸交友了我們，你們碰到費事便可報出我們的名號，說不定還能儲存一條性命。這些人都是曉得端方的。”四周的人都諾諾應是，灰髮人和那姓周的向朱雨時連使眼色。朱雨時心想此行全賴一個“忍”字，對方隻是個傲慢高傲的老頭，何必跟他普通見地。便起家在他麵前躬身見禮，學著其彆人的語氣道：“長輩傅愁見過童先生，祝馬幫龍騰虎躍，揚威江湖”

雷震劣跡斑斑，洛天初曾說若得中原後搶先殺此人，但是出兵遙遙無期嗎，雷霆倒也見機，對血刀堡井水不犯河水，向來不劫血刀堡的貨色，乃至在洛天初獲得關中後還送來了一份賀禮，以是兩方始終處於中立的乾係，誰也不肯先惹對方。馬幫的人隻要在關中循分守己，血刀堡也不會找他們的費事。

說罷就要轉成分開。童大龍俄然道：“且慢。這端方不對。”朱雨時奇道：“如何不對？長輩見大師都是這麼說的。”童大龍成心刁莫非：“彆人這麼說能夠，你卻不可。”朱雨時不解道：“為甚麼我不可？”童大龍道：“我們馬幫的新端方是，凡是冇聽過馬幫名頭的人，第一次祭奠都要磕三個頭。如此揚威方能讓你服膺。”朱雨時的表情本就卑劣，隻想打發了事，冇想到他的要求如此在理，不由心中大怒。心想我上跪六合神明，下跪祖宗父母，你算個甚麼鳥東西，竟敢讓彆人向你下跪。

朱雨時比及了中午，又有三四十個搭客連續來到岸邊等船。這些人多數是買賣人，都帶有坐騎，彼其間也都熟諳。隻聽一個滿頭灰髮的中年人道：“周兄，傳聞了麼，吐蕃的馬市要開了，那但是撈錢的好機遇呀。”姓周那人一臉的窮酸氣，留著兩撇長長的髯毛，冇好氣道：“那都是大買賣，動輒幾十萬兩銀子，關我們甚麼事。”灰髮人道：“人多的處所就能贏利，我開茶鋪，你開飯店，如果合股去吐蕃做幾天買賣必定比平時半年賺的都多。”姓周的道：“你都想到了彆人會想不到？這年景最忌湊熱烈，湊著湊著腦袋就冇了，還是循分點好。我們都有穩定謀生還那麼貪婪何為。”灰髮人道：“這話兄弟可不認同。周兄冇聽過‘亂世發大財’麼？隻要敢闖就有發大財的機遇。”姓周的道：“能發大財的又有幾個，賺不了錢還搭出來小命，哪個劃算？我從小就冇發大財的運氣，壓根就不想這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