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舊人重逢（下）[第2頁/共3頁]

石通道：“不錯。柳老莊主雖饒了我，卻也讓我發下了三條誓詞。第一不得再在江湖露麵，第二如果見了柳家的人要繞道而行，第三在六十歲前不得收弟子。”

雷震歎了口氣，道：“柳莊主真是妙手腕，一番言辭就撤下了我的一員大將。”柳少卿道：“你覺得是手腕？”雷震道：“若冇有石堂主，就我們三人的話，贏你二位的機遇可不大。”柳少卿嘲笑道：“誰說讓你們以三敵二，以三敵一又有何妨。”雷震愣了一愣，哈哈笑道：“柳莊主太小瞧人了吧。如果僅對你一人，我們這邊兩人足矣，敵手任你遴選。”柳少卿道：“很好。”

但是柳少卿卻彷彿冇聽出朱雨時的聲音，目光鎖定石通，嘲笑道：“雙刀鬼王，石通？”石通見到柳少卿時的神情竟有些難堪，道：“在柳家先人麵前，鄙人不敢稱甚麼‘王’。”柳少卿道：“看來你倒冇有健忘二十年前的事。”石通微微點頭道：“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雷震奇道：“本來你們早就熟諳？”石通沉默不語。柳少卿道：“前次見他時我才八歲，當時他已是叱吒風雲的刀客，記性當然會比我好些，何不把那天的事說給大師聽聽。”石通冷酷剛毅的臉上閃現出一種奇特的神采，既有屈辱，又有忸捏，另有一絲不安。誰都冇見過石通臉紅，可他恰好臉紅了。

秦氏兄弟一心想在徒弟麵前表示本身，各持單刀上前，秦川喝道：“你算甚麼東西，也敢詰責我們徒弟！”秦嶺道：“就讓我們兄弟先領教一下你的高招。”柳少卿度量著問情劍，笑道：“好啊，連門徒都有了，石通你真是言而有信。”石通老臉更紅，俄然喝道：“還不退下，這裡冇你們說話的份。”秦氏兄弟嚇了一跳，秦川道：“徒弟你怕他何為，他有甚麼了不起的。”石通厲聲道：“他是柳家的先人，我在人家麵前永久都抬不開端，曉得麼！”秦氏兄弟互視一眼，大惑不解，齊聲問道：“為甚麼？”

石通閉上眼睛沉默了半晌，展開後長歎一聲，緩緩道：“二十年前我憑著這對雙刀連敗過數十位妙手，少年得誌，便不自量力的前去劍氣山莊應戰。我也知劍氣山莊乃武林禁地，百餘年來聳峙不倒，可我當時昏了頭，覺得天下無敵。當時的莊主柳承風在第十二招時擊敗了我，這位柳少卿公子就在中間觀戰。”柳少卿淡淡道：“實在家父在第三招時就能敗你，隻不過見你刀法精奇，忍不住多看了幾招。”石通道：“是的，我承認。我敗了今後已知必死，與其讓人殺我，不如他殺來的痛快。誰知柳老莊主念我還算是條男人，獨門刀法練之不易，便饒了我的性命。”雷震道：“本來石堂主另有這段舊事，我也是第一次傳聞，莫非這就是你在江湖上消聲覓跡的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