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從此醉[第3頁/共4頁]

那是瞳中之靈，靈竅生來在雙眼一處，身負此瞳者，慣會做幻象利誘民氣。傅少棠先前查探過顧雪衣身材，他無一點學武的根骨，那如果想要有自保之力，唯有依托靈力！

少年神采安靜，似未曾聽懂半分，猶自帶著獵奇。

冷眉直對少年，盈盈如有淚光。

歸去時顧雪衣已借用堆棧廚房，整治了一桌小菜，端坐在桌前等他。

喝，或是不喝？

傅少棠猛地端起瓷碗，將之一飲而儘。

他聽聞過明月樓有流霞釀，前日顧雪衣那一說，他猜想是另一珍品流霞醉，隻可惜本身去時，本年的卻早已分光。然顧雪衣當時就在明月樓內，若說他藏有流霞醉，傅少棠也毫不料外。

他手指纖細，襯得白瓷小碗分外小巧敬愛。自瓷瓶口倒出的酒液全然透明，隻是在傾瀉出的一瞬，幽幽酒香更加濃烈起來。

他未曾喝出酒中味，卻將酒中意，體味得淋漓儘致。

“這酒……是甚麼？”很久，隻聽他澀然問道。

顧雪衣拿出來那白瓷小瓶並無甚特彆，隨是上品，但也絕對算不上環球罕見，但是顧雪衣卻謹慎翼翼端起那瓷瓶，搖了一搖。他手指謹慎翼翼，將瓷瓶口上的封口揭開，傅少棠方纔看出來，那竟是一層半透明的薄紙，這一瓷瓶酒，竟是隻靠這層薄紙給封上的！

“公子不是喝出來了嗎？”顧雪衣不答反問。

這是杯中酒，還是，杯中意？

傅少棠淡淡道：“你可知方纔我想殺你。”

這是他想到獨一能夠，顧雪衣卻點頭：“向來出來……公子且莫問，隻一品纔是。”

“明月樓頭，流霞佳釀，我卻要請公子來喝另一好酒。”

顧雪衣說的安閒，淺顯無奇臉上，卻自在沉然氣質：“多謝公子不殺之恩。”他又笑了笑，寂然端倪再度變得軟和：“何況我若死了，就冇人請公子喝餘下那兩味了。”

他說的輕巧，渾不管在顧雪衣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顧雪衣苦笑一聲，勉強道：“公子談笑，這兩味大家皆有，那裡是來自我的……”

他原覺得本身說出，顧雪衣定會鎮靜，哪知“水月鏡花”一語既出，這少年卻無半分錯愕，隻教他本身心中迷惑――難不成倒是本身猜錯了麼？

“公子……”顧雪衣欲言又止，終究隻凝成一句，“還請一品。”

傅少棠平平道：“機遇偶合，我卻不知從葉城以後，你如何獲得這酒。還是這兩味酒中意，本來也是源自你本身？”

“但未曾飲到，還是遺憾。”顧雪衣輕聲道。他清算了桌上殘渣，擺上潔淨碗筷，又取來潔淨帕子，拭淨了傅少棠雙手。再抬眸時，隻是淺淺的笑意：“端茶倒水做不到，我現在獨一可做的，也隻是給公子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