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訓斥[第2頁/共4頁]

薛樹撓撓頭，細心回想了一番，把記得的都說了一遍，前後有些不連貫，但薛鬆還是聽明白了，柳孀婦說葉芽是窯子裡出來的！

葉芽讓薛樹去開鎖，她在院子裡晾衣裳，哈腰昂首的工夫，大黃慢悠悠晃了出去，繞著她轉一圈，最後臥在一旁，腦袋搭在地上，一雙褐色的眸子盯著她，一動不動，隻要在她抖摟衣服時，它纔會眨眨眼睛，兩隻耳朵豎地更直。

“媳婦，我幫你殺魚吧？”薛樹拎著兩大一小三條魚站在屋簷下，笑著看她。

薛鬆很快就猜出了大抵景象，不由用力踢了薛樹一腳：“我不是說過隻要她不肯意，就不準你碰她嗎？你是不是非要逼她走才歡暢？”她本來就在柳孀婦那邊受了天大的委曲，恰好他還作出那種輕浮的舉止，她能未幾想嗎？

林氏頭上裹著灰布巾，髮髻梳的一絲不苟，顯得整小我非常利落。她有些瘦，顴骨略高，但除了看著峻厲些，她還是很都雅的，哪怕長年勞作讓她白淨的皮膚變得粗糙發黃。

林氏進門後就緩慢掃了一眼院子邊角，見東西都清算地整整齊齊，繃緊的嘴角略鬆了些，可當她瞥見雖一身布衣卻難掩明豔姿色的侄媳婦，眼裡便閃過一道厲色，對於葉芽的號召，也隻是哼了一聲算作迴應。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趕緊放動手頭的活計，解下圍裙，倉促整了整衣衫，跟著迎了上去。

她“噯”了一聲，待看清兩個孩子的樣貌，嘴角不由帶了笑。

葉芽給三條魚挨個翻了一遍，蓋上鍋蓋：“嗯，我曉得，就是這個魚做起來費事一些，我先籌辦好，其他的等他們來了再弄。”她往圍裙上抹了抹手，昂首看向薛鬆：“買好地了嗎？”

身後卻俄然傳來虎子的掙紮：“大哥，你放開我，我要跟大黃玩！”

“那你弄吧，我去蒸米飯。”

等她淘完米用粗布掩好鍋蓋邊沿，薛樹已經清算好三條魚了。

兩人走回家的時候，薛鬆尚未返來。

他攥緊拳頭，很久才平複了心中的肝火，看看還是不敢昂首的傻二弟，想起他方纔說的話，又問：“那你如何欺負她了？莫非你信了柳孀婦的話，罵她了？”這類事不是冇有過，那次柳孀婦被南頭李金媳婦扇了臉，她冇法撒氣，就用心調撥二弟說些刺耳的話，幸虧被三弟及時發明端倪，纔沒有惹到李金媳婦。

薛山梁和林氏並肩走在最前麵，穿的都是粗布衣衫，看起來四十歲擺佈。前者身形高大，膚色烏黑，背已經有些佝僂了，瞧見葉芽，他腳步一頓，隨即美意地朝她笑了笑，葉芽忙喊二叔，然後看向林氏。

那邊薛鬆把薛樹叫到樹下，繃著臉訓道：“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