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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聽到她的聲音，薛柏滿身生硬，臉如火燒，底子不敢轉頭看她，儘力保持著淡然的調子：“睡不著，就醒了。”

肚兜，他已經很熟諳了，除了色彩花腔，跟媳婦的那件差未幾，可提在手裡的感受就差太多了。

“那是柳孀婦誌願的。”薛柏淡淡地答，那種處所出來的人，隻要能哄男人歡暢，甚麼不肯意做？

閉上眼睛，從未有過的慚愧襲上心頭，他竟然在夢裡侵犯了她。

東屋。

“乾啥掛他們衣裳啊？”薛樹很不睬解，是想讓他們找不到衣裳焦急嗎？那還不如藏到家裡，或丟到哪家的地裡去呢。

薛柏嘲笑，伸手碰到那塊紅布，用兩指捏著一角提了出來,然後讓出中間的位置，摸摸大黃的腦袋，指向內裡搭在木凳上的灰布衫子。夏天，村人穿的都是單衣，冇了這衫子，李金恐怕得光著膀子大腿歸去吧？

到了前麵，他諳練地攀住樹乾，很快就爬到了高處的枝椏間，樹葉清冷涼的，蹭到臉上有些癢。他記取三弟的叮嚀，儘力往上爬，直到枝葉太密實在冇法進步，上麵又傳來三弟的低聲喊停，他才把手上的東西往樹上係。李金的衫子廣大，他把一條袖子綁在枝條上，把衣襬放下去，確保衫子能如三弟所說那般隨風飄蕩，然後就開端係柳孀婦的肚兜。

趁大哥冇醒，他悄悄起家換了新的褻褲，打水將臟的那條洗了，隨後立在後院背書，藉以安靜他悸動的心。

薛樹還傻傻地蹲在牆頭望著屋裡，見他出來，總算肯彆開眼了，卻迷惑地問道：“你如何冇讓大黃……”

媳婦的肚兜有她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很淡很淡，若不是他貼上去深呼吸，底子聞不到，另有，他碰到媳婦的肚兜時，那種再進一步就能碰到她的鎮靜讓他既歡暢又嚴峻，可現在，聞著這條肚兜上麵濃烈的異味，他隻感覺噁心，倉猝繫好，胡亂在樹葉上擦擦手，從速趴下去了。真不曉得李金如何想的，柳孀婦身上那麼臭，他如何受得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薛樹俄然拉住薛柏，“三弟，李金為啥要把她的手綁起來弄啊？”

他夢見她坐在炕頭縫衣服，偶爾昂首對他笑笑，就是那眼角眉梢的醉人和順，讓他忍不住心動，他顫抖著扯開她手裡的衣服，她驚奇地昂首問他做甚麼……他說“二嫂，我想親親你”，他覺得她會生憤恚怒，可她隻是紅了臉，羞怯地閉上了眼睛，然後，然後他竟真的貼了上去。

他驚奇地看著大黃抬頭叼住衣衫邊角，就在他覺得它會那樣拖著衣服返回時，大黃卻持續向前挪動幾步，瘦長的身子穿過凳腿中間，因而，李金的衫子就落在了它身上，半點聲響都冇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