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頁/共4頁]

“其一，你之前問我秘寶殘片的事情，如果真的能夠替涼王尋到，多數可保你二人一世安然。隻是那兩片殘片，傳聞一在我楓葉山莊，一在苗疆，卻雙雙未曾被尋獲，現在亦毫無線索。”

“你做甚麼？怪嚇人的！”

“還能是哪邊的人？”唐濟瞧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他蠢。

“冷死了，你這衣服結了霜霧快脫了吧，”他低低抱怨了一句，又指了指床鋪上內裡一床錦被裡的凸起：“我給你暖了被子。”

“誰叫……你是寧王所念之人呢？”

可他卻清楚得很――不管是每日早上醒來看到身邊人的睡臉，還是盥洗的時候小侍女笑吟吟奉上的熱水，特製的薑糖餅和之前冇吃過的特產果物，又或者隻是從雕花的窗框中漏下來的光點。每一天老是不知何時俄然就會呈現在身邊的一點點小小的讓人欣喜的東西，總會在心動的一刹時讓他再次確認如許的動機，日子如果……能一向這麼下去就好了。

以後，乾脆那人就自發抱著被子來了。乾脆那床被子就懶得拿歸去了。

“隻是，現在謝將軍本身難保，又如何還能護得了慕容？謝將軍若真的顧恤慕容，還是將他交於我照顧得好。慕容他……命途盤曲，心傷極重，何況已失你一次，定是冇法接受你再在他麵前死上第二次的。”

有鎮弘遠將軍的“寵嬖”加持，慕容紙在這裡過的這段日子，可謂平生最豪侈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隻不過謝某心無弘願，現在所想著，隻要如何保全本身另有阿紙，能不在平亂以後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還望唐少使指導迷津。”

“你又在這麼暗的處所看書，都說了對眼睛不好。”

“現在也隻要涼王……纔是大夏的一線但願。或許恰是因為如此，荀閣主、衛道長乃至夜璞少主等人才情願跟在涼王身後，我也是……一樣的。”

“但我們如許的……想瞎掉都難吧？”慕容紙毫不在乎，在冊頁上吹了幾下，隻等那蠟油快乾了再揭掉。

正想著，卻又懵然聽唐濟道：“我之前聽人說，你是被荀長所殺，隻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粼粼燭火之下，慕容紙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舊書。謝律排闥出去帶進瑟瑟冷風，把一滴紅燭油刮落在了紙上。

這麼想著，翻了個身，卻驀地對上謝律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睜得大大的正盯著他。

謝律雖另有些恍忽難信，但聽了這話，有些事情倒是想得明白了――至今成寧二王相鬥兩敗俱傷，也雙雙因弄得全部西南民不聊生而落了滿滿罵名，四皇子英王也死亡紛爭。

內裡積雪壓斷了樹枝，哢擦一聲悶悶擲地，謝律胸口亦一窒，皺眉不解。

“你去給唐少使送個暖爐，如何送了那麼久？”

“阿誰彆例……”唐濟緩緩道，“多數保不了你全麵，但能保著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