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屈服[第1頁/共3頁]

聲音垂垂遠去，隻留下淌落滿地鮮血的晁牙，被捆綁在鐵架上的他雙眼有些蒼茫浮泛，嘴裡喃喃道：“珞淩，真是可悲的孩子，為父竟然都不能再見你一麵，你恨這個無能的父親嗎？”說到此處，已是淚雨直下。

淚與血異化在一起，固結、風乾，最後沉澱，彷彿晁牙已經凝固變冷的心，連疼痛都已經快冰冷得落空了知覺。

“你很想曉得嗎？”空靖從袖管中取出那錦盒，將盒子翻開，便看到一個變黑了的跳動的心臟，“這是附身魔的心臟。”

“這於我何乾？”晁牙實在不想理睬空靖，為他這莫名其妙地問話感到很不耐煩。

揮了二十來劍後，空靖停了下來，道：“如何？像你如許的故鄉夥隻怕本將再用上幾劍就會撐不住了吧，你不消如此急著找死。”

晁牙展開被血覆蓋的眼，咧嘴笑著：“本校尉當年在疆場上，被仇敵砍了四五十刀都未曾如何，又何懼你這幾十劍，嘿，我斷念已決，你要殺便殺吧！”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誰說你那兩兒子已經救了出來？你的那叫珞淩的兒子已經被我的部下藏督拿去喂他的滑貂了，至於你另一個兒子珞摩吧！”空靖嘴角一揚，暴露來險惡的笑容，“現下或許要死了吧！”

“笑你也不過是個如此哀思不幸的人，像你如許的人就算是成了一城之主又如何，你覺得城民會佩服你嗎？你覺得百官會臣服你嗎？你不過是個來源不明的人，就算給你王權又如何，你也不過是玷辱了王權的力量。”晁牙儘情地說著，將心中統統的悲忿全都宣泄了出來。

“你……你……”晁牙已經不曉得該如何斥責麵前這個喪芥蒂狂的人，“你為何要這般做？城主有那邊所對不起你？”

“本將嗎？哈哈，並非是我，是你所謂的少主一眾對他出的手，就是不曉得還能不能活命，不過你如果肯屈就本將，本將也許還會考慮將你兒救出，倘若你持續如此下去，那本將隻好將你斬成碎片，然後再將你兒子拿去餵食妖魔了。”

“嘿，看來你卻也聰明瞭些，不過你說本將會不會殺了他呢？”空靖走上前一步，用手抬起晁牙的下頷，道：“本將傳聞他因為病重以是已經被你尊敬的少主遺留下，現下隻要一個小保護罷了，本將隻需求派一兩人去便能夠等閒去掉彆性命，他的命就跟螞蟻一樣捏在本將的手中，本將想甚麼時候要他的命就甚麼時候要他的命。”

“十年前我將附身魔種在了那都鞠的體內，而俯身魔的心臟則被我挖出，隻要我對附身魔下咒，附身魔就會服從於我節製腐蝕他的心性，讓他受我節製，不過到當今光陰已久，這附身魔隻怕已經不甘於附庸在他體內了，而是想吞噬他的軀體，本身清閒於世了。”

空靖看到晁牙這模樣，頓時心中對勁，竟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儘是滿足鄙夷之意，“如何？現下承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