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騰蛇[第3頁/共6頁]

老頭眨了眨渾濁的眼睛，有些癡鈍地說：“平常不咋有吧……”

“幾，幾千——”林紅在李元的目光下支吾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一萬。”

小成忍不住胡擼了一把本身的腦袋。跟前兩個失落者一樣，屍身被悄無聲氣地丟棄，冇人瞥見任何可疑人物。這類冇頭冇腦的案子最難辦，這幾天他的確連頭髮都要薅光了。

“算了，你內心明白就行，等接了人就彆再說話了，說了也冇用，不如省點力量乾活呢。”李元剛說到這裡，小成的電話就響了，他接出去講了幾句，神采凝重：“組長，第三個失落的人也找到了，在渣滓站——”

李元神采烏青地看著那具被拚起來的骨骼，上頭的肌肉和筋腱都被腐蝕得乾清乾淨，隻在軟骨樞紐處有些殘留。法醫小宋拿著裝在密封袋裡的一團頭髮：“這上頭殘留的酸液還冇查驗，不過目測跟前兩次的應當差未幾。”

渣滓場承包人姓李，不過傳聞是出去了，隻要他老婆叫林紅的帶著兒子守在渣滓場裡，瞥見那堆骨頭早嚇得腿肚子轉筋，冇等差人問話就拉著人哭訴半天了：“……真不曉得，我們都是規端方矩的人，承包渣滓場賺點錢，可向來冇害過人。”

管一恒坐著冇動：“我也去看看。”

霧？李元和小成對看一眼，腦筋裡同時把案情前後捋了一遍，然前麵麵相覷——因為管一恒說得冇錯，隻是這一點，他們都冇重視到。

“行了。”李元悄悄責備了一聲，“你這嘴上就是缺個把門的，冇事獲咎人。”既然是省公安廳廳長親身打電話來叫局裡接人，那此人不管是甚麼樣都不是小成一個淺顯刑警能獲咎的。

李元乾咳了一聲，轉頭問管一恒：“小管，你看我們這還得有一會兒，你——要不然先回局裡？”他不想叫外人在這兒看著小宋和小成爭論。

李元看他的神采就猜到了：“還是那模樣？”

公然管一恒搖了點頭：“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騰蛇的蹤跡。如果我冇想錯的話，騰蛇很有能夠就在那堆碎銅片裡，我們起首要找到那堆銅片的拉攏人。”

管一恒點了點頭，轉頭對李元說了一句：“我曉得了。”

渣滓場在一處凹地裡，背後是一片荒地，再遠處是小塊農田，連樹都冇有幾棵，看起來光禿禿的。

“以是這不是淺顯的蛇。”管一恒看了一眼在中間瞪著眼睛聽他們辯論的幾名差人，“李組長，不曉得省公安廳是如何告訴你們的？”

李元靈敏地感覺不對：“賣了多少錢？”

“賣了甚麼東西？”小成詰問，“如果與本案無關，我們會替你們保密。”

“甚麼樣的碎銅片？”管一恒詰問，“另有，賣主是甚麼人？他如何曉得你們收了碎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