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逼問[第1頁/共3頁]
草原風輕雲淡,風景惱人,袁從銘表情自是不錯,話題也非常活潑,不斷的問這說那;之愷雖不是熱忱的性子,倒也落拓放鬆,兩手枕在腦後,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著。閒談間袁從銘一向悄悄在瞟他,見他神情固然冷酷,目光倒是一刻也冇從芳芳身上移開過,不覺內心暗笑。
袁從銘麵不改色,“爹爹也是愛女心切。小妹脾氣純真,太子為人也非常暖和,應當不會委曲了她。如此,或許是最好的歸宿了。”
之愷點點頭,走到幾匹馬前麵,扭頭問道:“想騎哪匹?”
芳芳乖乖的放開馬兒一起小跑至他身邊,仰著臉順服的望著他,一雙亮閃閃的眼眸晶瑩剔透。
芳芳固然不會騎馬,卻很會跟馬兒搞好乾係。那幾匹西域進貢的紅鬃烈馬脾氣暴烈,之愷當初也是費了很多力量纔將其順服。冇想到芳芳纔跟它們處了這會兒工夫,便惹得馬兒昂首貼耳,一匹匹都溫馴的低頭過來蹭她的臉頰。
“走,我帶你騎馬。”
之愷聽懂他如有似無的鼓動和煽動,還是隻是心照不宣的付之一笑,甚麼也不說。
“你爹和大哥的策畫我早就曉得了,可你呢?袁芳芳,你也曉得麼?”
袁從銘看他一眼,淺笑道:“是啊,養在深閨的丫頭,是很少出門。”
趁芳芳離得遠,袁從銘又自但是然的談到了譚宇文一案。之愷此前跟嚴逸發作的流血事件袁從銘也曉得了,震驚過後,他連夜趕著去找了嚴富令,非常誠心的替之愷報歉。
袁從銘冷靜察看著他,見狀更順勢推波助瀾道:“實在我感覺,表弟你能文能武,論才調,底子就不在太子之下,現在卻這般浪蕩閒散著,也實在是可惜了。”
“好啊!你問就是了。”芳芳還在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應得非常隨便。
芳芳嘿嘿的笑,“你這麼凶,誰敢操縱你啊?”
“嗬,那你還去找他何為?”
但是,芳芳的眼裡隻要茫然和驚駭。
之愷眸光滯了滯,一時有些沉默。卻見不遠處芳芳還渾然不知,興高采烈的與馬兒們鬨得正歡暢,一會兒摸摸這匹的背脊,一會兒拉拉那匹的尾巴,玩得不亦樂乎。日光灑在她如花的笑靨上,清秀的鼻尖上細細的汗珠閃閃發亮。
“你問啊!”她回過神來,帶著哭腔喊道,“你剛纔不就說要問麼!我這不是一向在答覆你麼!”
“……你倒是上來啊。”
他轉頭對袁從銘道:“鎮靜成如許,一看就是冇見過世麵的。”
之愷低低的道了一聲“好”,又問道:“那麼,你討厭彆人操縱你麼?”
“對了,太子殿下過幾天從外埠返來,宮裡設席,皇上……也讓我們都疇昔。”
袁從銘也笑,持續道:“表弟也一樣是皇後所出,隻不過比太子晚生個幾年,論天時,的確是輸了,不過……另有天時,倘若再有人幫襯上一把,或者……會有另一種能夠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