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談心[第1頁/共4頁]

氛圍又被他搞得很僵。緊接著，便又是悠長的、叫報酬難的沉默，連相互那麼纖細的呼吸聲，都清楚可聞。

屋內壁爐烘得暖暖的，令人有些昏昏然。約莫是氛圍使然，他竟變得有些嘮叨起來，囉囉嗦嗦的說了好些話。印象中，他彷彿向來不肯好好跟她說話，老是冷嘲熱諷，要不然就是凶神惡煞，愛理不睬……白白糟蹋這一把潔淨明朗的聲線。

“話說……你跟夏女人是甚麼乾係？”

但是她心中還是有太多疑問，前思後想，到底還是忍不住，便又問：“那……那會兒阿誰瘦子說，舫舟上最美的女人都給你霸了……不是真的吧？”

也是，事隔多年，那些是是非非的，本就不那麼要緊了。

……

芳芳低頭笑了笑，“不然呢，你當著他的麵說帶我出遊，轉眼卻對我做出這麼卑劣的事情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這麼欺負我做甚麼？”

芳芳愣了愣，“你也住這裡？這裡但是……是夏女人的家啊！”

不是她想的那樣……他如何會曉得她在想甚麼？

他並不想跟她會商這些，口氣生硬的轉移開話題：“不說這個。”

本日一番扳談，她推心置腹，而他……比平時稍稍好那麼一點點，但也還是顧而言他，且一番說來講去，她竟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一看就曉得，又是夏小蟬的東西。

披了一件外套，芳芳摸索著下地，提了盞燈躡手躡腳的走出門去。

芳芳便“嗬”了一聲，“你是想說，我讓你擔憂了麼？”

約莫是本日受的刺激太深，又換了床，芳芳展轉反側了大半夜，還是冇法入眠。

他微微動了動，彷彿在向這邊看過來，芳芳覺得他多少會解釋幾句，但是，他卻冇再說話。

說來，夏小蟬……她現在在那裡呢？

並且，他話說得那樣安然，彷彿也不感覺有甚麼不當。很明顯，他並不是一次兩次在此過夜，而是……習覺得常了。

“是麼……”芳芳黯黯垂首，“那我現在問你，你肯說麼？”

這個……芳芳也說不好。

“你甚麼意義？”

芳芳將枕頭蒙在頭上，逼迫本身合上眼睛。

芳芳驚奇不已，她一向覺得，如他這般言行乖戾、飛揚放肆的小霸王，定是在家中被放縱、被寵壞的孩子，如何會……跟她差未幾的處境？

“前次的馬車，也是她的麼？”

她忍不住環顧床幃，幔帳是華麗的綾紗挽成的大朵絹花，輕柔的堆砌在四周，床頭吊掛著五彩瓔珞，枕邊的香囊也暗香惱人……

“你在聽麼？”她問道。

常客吧……

初冬的夜晚有深深的寒意，芳芳手腳凍得生硬，縮進被子裡抱著銀薰球取暖。而那廂，之愷仍然遠遠的坐在窗下，窗外灌出去的冷風吹得他衣帶飄舉，模糊可見他的身影孤零零映在粉牆上，被昏黃的微光拉得老長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