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從前有座明水山[第1頁/共4頁]

“不對。尼姑是指削髮的女子……”

“哇――”九悅聽得兩眼放光，腦海裡不由地閃現出了一個長身玉立的白衣男人形象，他立於高山之巔，衣袖獵獵作響，俯瞰芸芸眾生，臉上是酷酷的神采，語氣冷酷，卻透出傲然之氣，“我以天道為師，足矣。”

……

“憑甚麼！”未見人影，先聞人聲，那聲音甚為柔滑，一團孩氣，卻很有撒潑耍賴的意味，“我入門早，他入門遲，”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大大咧咧地跨過門檻，搖搖擺晃地站進了屋子。

雲簡毫不客氣地從紫薇真人手中把靈石扯出來，眉開眼笑，那呆呆傻傻的模樣一下子便消逝了，舌頭也不打結了，“感謝師叔。”

“哦，”千潯如有所思，“本來如此。”

這個時候，千潯就會當真地改正九悅，“修佛的才叫和尚，我們修道的……”

遠遠地，師父看到玉水山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彷彿要下山，恐怕他們又要來蹭飯，便趕緊招來千潯和九悅，一本端莊地說，“天道酬勤，修行更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為師固然資質出色，但也不能停下進步的法度。這一點，你們必然要向為師學習，牢記牢記。”

那小男孩看上去呆呆傻傻，還耷拉著兩串鼻涕，咧嘴一笑，便暴露缺了的兩顆門牙。

靈濟真人老是大搖大擺地帶著他的門徒們來明水山蹭飯，然後笑嗬嗬地說，“紫薇真人，我們兩山夙來交好，你也帶著潯兒和悅兒常去我們玉水山走動走動嘛，不必客氣。”

師父喝了一口茶，麵上帶笑，持續說道，“當時另有個甚麼宗門的長老巴巴地趕過來收徒，成果……嘿嘿，仲永兄三下兩下竟把那長老打敗了，笑道，‘我以天道為師，足矣。’”

“必然必然。”師父也笑嗬嗬地答覆。

“師豬――”雲簡咬動手指頭，一臉渾厚地笑。

怎一個帥呆了酷斃了。

……

第二天，去玉水山的路上，師父策畫了一下，彷彿不管如何吃也是吃不返來了，隻好幾次叮嚀九悅和千潯，“揀貴的吃。”

靈濟真人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一臉慈愛，“雲簡，快叫師叔，師叔給你見麵禮咧。”

雲簡隻是眨著眼睛傻笑，伸出另有口水絲的手，一臉期盼地望向紫薇真人，“要寶貝。”

……

“靈濟真人，我俄然想起我山上另有點事……”師父的神采有點丟臉。

九悅眼裡的光俄然暗淡下去，一臉落寞，“九悅也很想要禮品呢……但是師父說，師伯您生性慷慨，必然會給九悅很貴重的禮品……九悅有點不美意義要……”

“哎呀哎呀，師兄你一點都不好玩。”九悅用心踩了一腳千潯，跑掉了。

師父非常對勁地點了點頭，“這個叫做夜明珠，傳聞是東海鮫人的眼淚。為師先替你保管著……等你長大了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