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照滅仙境[第1頁/共3頁]

“仙？到底是甚麼？”腦海中閃現出夢境裡的一幕，張少通與本身在樹下對坐，他問本身，仙是甚麼。

林緣晨的兩腎仙根之處，澎湃的仙力湧來，衝頂著體內各處筋脈，飛昇之境的羽翼瞬息間自行展開。

她回想著心頭略過的萬種至情至性，手臂不由自主地抬起，向著空中一揮，半空中，呈現了一片扭曲的波紋，這波紋內，滿是她所經的各種情誌，這些情誌在這扭曲的波紋中一個個產生，堆積，相互融會，相互派生，竟然構成了一個情誌的虛空。

她眼開一線，暴露睫毛底下兩片眼眸，眼底就像星空普通恢弘燦爛。

垂垂的，林緣晨麵前的湖水變成了無數密密麻麻星星點點的紅色螢火，這些螢火交相堆積，各處迴旋，從四周八方傳來陣陣濃烈至極的仙力，湧入她的身材當中，堆積在兩腎的仙根之處。

“好，你再為我道泉添一至情吧！”

風禦鸞經常會來湖底看她，但是她從未曾醒轉過來。風禦鸞隻是坐在她的劈麵，悄悄地看著她，便也能了結一番相思，隻是他每次懷揣著能看到她展開眼眸的期盼，光臨走時均都落空。

她入定的心神跟著水流，伸展各處，時而迂迴漱流，時而沉浮隨波。

順著旋渦一圈圈的迴轉，林緣晨展開一線的雙眼完整閉合，漸漸地忘懷了本身的存在，滿身心彷彿也化作了一滴水，融入全部三清池。

每一種脾氣就像針刺普通，一刹時略過她的心頭，帶起陣陣狠惡的肉痛。

她的修為，一起從不滅瑤池衝破到下一階的獨我瑤池，第一層，第二層，又再一次衝破，進入照滅瑤池的第三層。

但是眼中所看到的無數螢火突然飛卷，這螢火中所承載的人間各種至情至性就像大水普通湧入林緣晨心神中。

“至情至性，你看來，是為何物？”

“你是第二個來悟我道泉的人……你在我道泉當中行有一週，我且問你，仙為何物？”

第二天，拂曉初綻，紅日西奔，轉而沉入西山，天露星鬥。

“我不入亂世！此生隻一次，如果我今後將死，我甘願入那寂滅道，永久不再為人！”

林緣晨的心神中響起一個衰老的聲音幽幽唸叨：“大風起，趺坐安，觀音塵凡間。一盞茶，香兩聽，如去如來中……大風起，趺坐安，觀音塵凡間。一盞茶，香兩聽，如去如來中……”這誦唸之聲迴盪了好久。

此時她心頭已然略過無數情性的體驗，身子劇顫，心頭的痛苦已然麻痹。

林緣晨心神還是歸入寂滅，但是麵對這衰老之聲的發問，她不由自主地答覆道：“仙，並無一物，人在山中，百年孤寂，仙，乃無情！”

“此道泉乃我畢生修為所化，能以人間至情至性生出仙脈仙髓，萬古之下生生不息。仙途無情，我要用這道泉以情斫仙。你本日既來悟得此道，我便送你一程，去體味人間的萬般至情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