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白頭吟[第1頁/共3頁]

張少通化身虛無當中，在她的身邊席地而坐，雙眼冷靜地諦視著她。

林緣晨抬開端，望著張少通眼中明滅的目光，竟有一種像在給不肯睡覺的孩子講睡前故事普通的錯覺，不由啞然發笑：“哈哈，師父，你很喜好聽這些故事麼？”

但見她從儲物手鐲中抱出來那把紅木琵琶，在懷中撥弄了幾聲。

“不曉得他甚麼時候會來……”一聲動聽至極的心語之聲，在相互心中響起。

她在背誦《鳳求凰》時，張少通雙眼始終冇有分開她的麵龐，待她說完，張少通眨了眨眼，再次問道：“那何謂《白頭吟》？”

張少通見此景象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一抹笑容，從虛無中凝形而出。

前奏婉轉而委宛，似是撩開了最為輕柔的布料織作的重重帷幔，看到了碧水長天的秋景。

林緣晨低頭一笑，羞怯地眨了眨眼，兩片睫毛顫抖著，輕聲說道：“這歌叫《白頭吟》。是按照官方傳播卓文君的詩詞改編的。”

“昱吉……”張少通在心中輕喚一聲。

林緣晨眼中閃過憂色，四下裡看了看：“師父，你來了麼？你在那裡？”將琵琶重新支出儲物手鐲中，伸手撥弄了一下衣襬。

從側麵看去，她的身子稍嫌薄弱，就像一筆淡淡的墨痕，在紅色衣衿的上方，暴露的是一個還是稍嫌纖細的香頸，頸間的皮膚如雪普通白，如霜普通細，她正垂下眼瞼看著空中上蓬然滋長的野草，一抹長長的睫毛向下撇去，擋住了她如慨氣般的眼神。

但是她卻不知，她所等候的人，隻在半晌之前就已經來到她的身邊。

“明鏡應缺，皎若雲間月落華年。朱弦未斷，五色淩素青玉案間。朝露夜晞，幾連環也從中折斷。芳時曾歇，本日偷把昔日換。青絲纏雪，吟彆一場暮色殘年。如初相見，對鏡情意兀自狼藉。錦水長在，湯湯與君訣天涯邊。共燈一盞，情尚不滅的緣牽。……”一曲唱罷，林緣晨又度量著琵琶愣愣地發著呆，眼中秋波委宛如流。

帶前奏過後，隻聽她跟著彈奏唱道：“一曲當年你折柳浮橋邊，兩地相思鳳求凰飲花前。三剪桃花笑東風映人麵，四時不見五更深滴漏斷，六月風過脈脈卻清寒，七絃難彈綠綺琴心已變，八行誰書長相思勿相見，九重遠山十裡亭月不滿……”這歌聲清麗溫婉，聽在張少通的耳中，就如同人間絕唱普通。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遨遊兮，四海求凰。無法才子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聯袂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滅亡。鳳兮鳳兮歸故裡，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內室，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遨遊！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友情通意心調和，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全文就是這麼寫的，我們那邊另有琴曲《鳳求凰》，便是當時司馬相如以琴相挑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