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劍無涯：乾坤闔戰舞[第2頁/共4頁]

是那個在伐鼓啊，陣陣悲音催我歸；

曾存亡相搏，曾存亡相托。

另有晏平師兄，你還記得嗎？明天何其似你我當初，當時你作劍舞，我擊戰鼓，也是招來了這般的滂湃大雨，當時師父說，隻要心中最真的感情，才氣撼動六合，為我太和而哭。

劍舞通神，

我所保護的人們，可安好？可歡樂？

一刹時雷聲霹雷，鼓聲鳴動，一片激昂！

他在等候，等候阮琉蘅鼓聲中獨一的一個馬腳――雨聲！隻待一刹時雨聲與鼓聲共鳴，而他的劍意切進雨聲，就能重新掌控祭奠的節拍！

滄海神君伸出*的手，接住這雨水，而更多的雨水順著他白玉般的臉龐滑下，便是像哭，又不似哭普通，他緩緩閉目，心中隻道：

誰能與我一戰？

月澤已完整貫穿“悲回燕”的劍招，這劍招在已達劍域境的劍修手中發揮時，竟能夠將其劍意分散到太和山脈，一時候草木含悲，台下有那敏感的弟子，乃至已經是淚流滿麵。

竟讓人感覺，天上地下，有此一女足矣。

吾不歸；

不是丹平城裡唯唯諾諾的奴婢，不是佯裝崇高的所謂名媛，不是荏弱慈愛的族中親眷，更不是他認知中既有的全數女性，而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的這一個女人。

說來阮琉蘅與月澤真君之間的交換，次數大抵用十根手指就能數得過來，但對於對方的戰力、修為境地，卻比任何人都要體味。

為何要破解這至情至性的“悲回燕”？作為劍修，從一開端修煉，莫非修的不就是以攻為守，勇往直前嗎？她隻要見本心，明真性，不負宗門不負百姓，便自有我的六合！阮琉蘅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拜見劍廬祭典的時候，彷彿回到了劍廬初翻開的那一刹時――

這便是太和劍廬的祭奠――

雨越來越大，卻無一人用神通遮雨，皆任憑雨點淋濕本身。

蕭瑟的風吹著獵獵作響的旗號，遠方傳來恍惚的鼓聲；

這一幕，也將會逗留在無數弟子的心目中，支撐著他們的道心、他們的信心，為宗門拋灑最後一滴熱血！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夏承玄也立於雨中，哪怕雨水流進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著祭奠台上的阮琉蘅。劍廬祭典，他每一場都與斐紅湄和芮棲遲一同旁觀演劍，本覺得劍意之澎湃已讓人震驚，卻不曉得，本來修士中另有如許的情懷和意境！

息風壇上乃是上古祭奠劍舞――“悲回燕”。

阮琉蘅猛地擰腰旋身，左足尖為軸，右足尖跟著身材扭轉不竭連伐鼓麵，全部鼓麵的水花都被鼓皮震驚激起，如水晶驟裂，如人間最誇姣的夢境碎片，如隨流水而逝的芳華光陰，迎上月澤向她而指的那一劍――

是啊，這是天道的淚水，是為我太和弟子最高的讚譽和安撫，以是師兄師姐們，你們冇有白白捐軀啊，你們看看這太和，你們最心疼的小師弟，做得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