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麵燈（1）[第1頁/共4頁]

司馬鳳總算記起，收起扇子在掌心一拍，麵上暴露個誇大的驚奇神情：“對！”

“走吧司馬公子。你再不走，你家那位就找上門來了。”司馬鳳不放腿，霜華也不罷休，“他踹壞我這兒幾扇門了，你數數……”

“話說返來，說是大美人，誰見過啦？指不定貌似嫫母無鹽，卻因為司馬家的權勢，生生被說成傾世美人。”慕容海問遲夜白，“當家，你見過麼？”

小小的清平嶼立即被這幾聲哀嚎吵醒，各戶燈火逐盞亮起。

“你聽過人麵燈麼？”遲夜白問。

江湖上最馳名的的諜報機構鷹貝舍便在雲陽鎮。而“照海透”遲夜白恰是鷹貝舍新任的當家。

雲陽鎮多出美人，世傳“雲陽一睞，東宮失容”，講的便是前朝天子來蓬陽玩兒的時候產生的豔遇。

“嗯？”司馬鳳終究收起嬉笑之色，“有多詭怪？？”

他在遲夜白的眼神裡冷靜停口了。

屋內兩人瞧著屋外阿誰，屋外阿誰瞧著屋內兩人。

……不過這桃園何曾點了燈火？老頭滿頭霧水，昂首望向亮光泉源。

日近中天，有兵士見到幾騎人馬從官道遲緩行來。搶先那位神采超脫，氣度不凡，一身白衣利落俶儻，連帶身後的幾位侍從也個個身材高大，麵貌出眾。

霜華將他從軟榻上拖起來。司馬鳳長腿勾著榻上矮幾，霜華死拽也不動。

隻是她們曉得的內容和江湖人曉得的不大一樣。

老頭站在桃園門口亂抖，而門口正伏倒著一個身著錦衣的大漢，數道血流從其身下蜿蜒而出，生生將落下的桃色花瓣染得渾紅。那人背上插著幾把刀，刀刀儘冇，隻餘刀柄，目睹是冇氣兒了。

等茶喝完了，新曲兒也聽完了，霜華看看時候，再次給司馬鳳下了逐客令。

“他讓我們去清平嶼找一個故交。”遲夜白看著麵前街道，“清平嶼上出了命案，你爹怕這詭怪案子會連累他那位老友。”

老頭一愣：這條屍他倒是熟諳。

“沁霜院竟然趕客！”司馬鳳嚷道，“傳出去可太損你們名聲了。”

此時蓬陽城東南邊的沁霜院中，一壺茶方纔沏好。

“我不丟人。”司馬鳳笑道，“我是不想讓這麼多人看你。”

這幾天是司馬家籌辦喪事的日子，來道賀的江湖人士很多，城門一開便烏壓壓地湧出去。守城兵士約莫隻認得武林盟主、少林方丈、武當道人，或是江湖第一美人胡明麗、天下第一才子柳問道、西北第一刀胡大風之類名聲清脆的人物。看到有人帶著兵器或滿臉煞氣，他們即便心中驚駭，也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去查抄通行文牒。

說完揮著本身馬鞭，在遲夜白坐騎屁股上拍了幾下。

遲夜白：“……笑甚麼？”

隻不過滿臉是血，在燈火映照下，比常日裡更猙獰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