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覲見國王陛下[第4頁/共6頁]

“國王的意義是讓你反覆一次。”凱爾特這個傳聲筒做的很稱職。

從這個角度看去，朝陽剛好從歐奈羅宮的背後緩緩升起，而我們一起驅車疾走，晨風烈烈吼怒而過，竟讓我想起了“誇父追日”的豪舉。馬車間隔愛神像越來越近，到了跟前，抬頭，隻能瞥見阿芙洛狄忒完美的胸部，另有她手上那顆光芒閃爍的金蘋果。

“冇有甚麼要說的話，你就是認罪了。”凱爾特說。

四小時疇昔，他奶奶的，乾脆撂挑子走人算了！

亞特拉斯召見我的處所定在裡拉殿。

……

三小時疇昔，五臟廟唱起了啦啦歌。

“你就是普瑞爾？”禦座上傳來亞特拉斯的聲音。

一小時疇昔，我已經改跪為坐了。

我的心跳冇有安穩下來，反而越跳越快，耳膜也嗡嗡作響。一邊試圖自我表示：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一邊鼓起勇氣稍稍抬眼……可僅一寸就再也挪不動了。

時候彷彿被拉長，流逝得極度遲緩，我在生與死之間幾次煎熬著，精力緊繃到幾近崩潰。

…………

如果說厄洛斯的雕像是敬愛，波塞冬的雕像是嚴肅，阿芙洛狄忒的雕像是唯美，那麼麵前這個少年的雕像就是空靈……空靈到彷彿不屬於塵凡。

不曉得接管了多少個衛兵的施禮，我們才攀到絕頂。踏上最後一級台階，麵前立即豁然開暢——這就是歐奈羅宮最大的廣場，正對主殿：永久殿。

“請不要用你的手隨便指導他。”凱爾特回過甚有點憤恚地說：“那是國王陛下。”

遠看歐奈羅皇宮時已經感覺氣勢澎湃，走近才發明，它竟如同一座大山般占有了整座島嶼，由無數修建群保持而成，此起彼伏的尖頂彷彿要戳破蒼穹。

就說嘛，這少說也應當是國王陛下千年前的雕像了，他本人現在八成是個老頭子，本來金色的頭髮全白了，以是纔會閃現出海神祭奠時瞥到的那種“金銀莫辨”的色彩。

馬車很快就到達歐奈羅宮腳底。

還記得那本《獻給海神之明珠——亞特拉斯》中，有首詩寫到國王居住的歐奈羅宮是一座海底宮殿，可等見到其廬山真臉孔後，才發明藝術作品的設想空間究竟有多大——這那裡是甚麼海底宮殿，明顯就是一座漂泊在海上的蓬萊瑤池！

這是我第二次聽他說話，總感覺那聲音是從很悠遠的處所傳來，空靈的，清澈的，像冇有一絲雜質的豎琴絃音。

這個大喘氣的……

我隻好低頭垂目，耳朵卻豎了起來。

“我隻是提示中間，中間將要麵對的人是亞特蘭蒂斯至高無上的國王陛下！”

裡拉殿主廳由六十四根雕花羅馬柱支撐，柱子四周纏繞碧綠藤蔓，零散的紅色花朵裝點此中。陽光從大殿上方的水晶天窗投射而下，彷彿鑲嵌在氛圍中的金色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