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最痛苦的篇章[第2頁/共6頁]

波塞冬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像暴風雨將船隻捲入海底那樣將我捲入懷裡，緊緊箍住：“我說了，珀爾修斯隻是你的替人。”

“……是，神王陛下。”我將頭用力磕在冰冷的空中上，認命地閉上眼睛。

是苦的。

他衣裝穿戴就像甚麼事都冇產生過一樣整齊，彷彿剛纔寢殿內的統統真是潘神的萬花筒，是我的一場幻覺。

一刹時，珊瑚殿內俄然颳起颶風，揚起沙暴！

我發誓，即便再度把我投入天國，我也認得出那條手臂的仆人是誰。

幾近和預感的一樣，方纔走過通凡之橋進入天界大門，寧芙精靈就拍打著綠色的翅膀飛到我麵前 ，傳令我馬上去萬神殿覲見宙斯。

直到站在珊瑚殿的寢殿門外，我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奉告我，波塞冬就在這裡。

不管即將到來的是如何的風霜雨雪,現在,萬神殿仍然被暖融的流雲包抄。蔓藤纏繞的羅馬柱頂端是望不到邊沿的雲天,透明四壁自上而下劃出的一道道瀑布,墜落到腳下褶褶生輝的銀河裡，濺起層層雲煙，如銀色的綢帶緩緩朝四周八方活動著。

在邁進海底宮殿之前，我向來冇想過有朝一日會主動來這裡。

…………

我深吸了幾口氣：“對不起，我會極力彌補……”

我將帶著這醜惡的傷疤度過餘生光陰，傷口裡封存的是我此世都不肯再回想的，那一天亞特拉斯達到海底宮殿後產生的事情……

“亞特拉斯，實在……我向來就冇有愛過你。”

“甚麼意義？”波塞冬不悅地眯起了眼睛。

但是，現在的我們誰都笑不出。

我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我的父親，我一向崇拜的神王，竟然冇有一絲躊躇就把我推回到了方纔逃出的囚籠，風暴的最中間！

海皇精彩的嘴角微微上揚，就像賞識兩隻無助的匍匐植物一樣：“一個叛變我的兒子，我為甚麼要悔怨殺了他？”

真好笑。

就像厥後在日記裡論述的那樣，這一幕，直至本日都讓我感覺這個天下上冇有任那邊所是純粹無瑕的聖地，冇有任何民氣不是裝滿肮臟的奧妙。

“我能締造他，就能毀滅他。珀羅普斯，我說過從不會諒解棍騙和叛變過我的人，你偷偷逃離雲上之宮後，亞特蘭蒂斯就經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海嘯。”他鬆開了桎梏我的手，轉而輕撫我的臉頰，用拇指導按唇珠，語氣纏綿和順好像戀人間的私語：“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摧毀了你們之前製作的統統，想想看，你在波塞冬神廟經心雕鏤的人像柱，你和曼尼修斯比劍的阿誰競技場，那些笨拙的學院，另有阿誰叫做‘珍珠’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