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假父子（五）[第2頁/共6頁]

“柳丞相！”世人齊聲答覆。

柳軾的身子驀地一顫，疇前的冷傲安閒彷彿都被那一陣風颳走，負手背對著太後，半晌才道：“我問你，那日與我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哈哈……兩不相欠……”太後跌坐在地上欣然大笑，“柳軾！你欠我的，這一輩子，窮儘此生你都還不清！”

商少君一個眼神，陵安上前謹慎地拿過蓮玥手裡的瓷瓶，嗅了嗅，點頭。商少君便笑道：“蓮玥在宮中多年，朕天然是放得下心的。”

陵安入內，俯著身子，雙手舉著畫卷快步走向商少君，遞到他麵前。

“丞相覺得，冇去西四宮，便逃過了這一劫？”太後又是一聲嘲笑。

白穆發覺到蓮玥的身子一顫，身子一輕，再一頓，便已經落在了商少君麵前。

白穆模糊明白，他們口中的“他”，恐怕就是之前所說的“少宮”。太後用“少宮”引丞相入宮，讓商少君藉機對於他，乃至不吝放火儀和宮，便是為了本身能夠趁亂帶“少宮”出去？成果商少君在此中動了手腳，“少宮”不在這裡，丞相卻到了這裡……

“你們可瞧見了？徹夜那個放火儀和宮？”商少君目光冰冷，聲笑懶惰。

“皇上，朱雀宮送來一幅畫，請皇上共賞。”門外陵安俄然大聲道，“不知皇上是要本日看看，還是留到明日？”

白穆蒲伏在屋頂，放眼望去，火紅的燈籠如同乍然被點亮的星鬥，一個接著一個地亮起來，照得這陰暗的一隅頃刻間彷彿白日。

太後盤跚著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灰層，安靜得彷彿甚麼都未曾產生，回到了在儀和宮時的端莊模樣，她道：“丞相大人本身做過的事，都不知真假麼？”

“奴婢該死！奴婢已救出娘娘，特帶娘娘來見陛下！”蓮玥仍舊挾著白穆，力度不減反增。

“你這是何意？”柳軾在人前向來是神態自如，可貴此時竟皺起了眉頭，“不是你囑玉茹奉告我改了地點？”

儀和宮失火，後宮大大小小的宮殿，凡是有閒的宮人都趕去滅火，連禦林軍都出動了一批。

柳軾的雙拳緊緊握住，雙眼微紅，回身翻開殿門往外走。

“丞相大人帶著這麼多刺客夜闖皇宮，但是來看望朕了？”商少君率先踏入殿中，簡樸的便服，玉簪子束髮，黑髮跟著輕風悄悄揚起，火光下尤其刺眼。

“那哀家就該信賴柳丞相？柳丞相何嘗與哀家說過一次實話？”太後嘲笑，帶著恨意，眸子裡卻又有笑意融開，“哀家用丞相的命與他互換，天然信他會奉告我實話。”

柳軾未語。

太後笑，“成果？不管成果如何，哀家甘願信賴本身的兒子，也不會信賴你，柳-大-人！”

白穆心下一跳，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