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假太後（四）[第1頁/共5頁]

“湄兒，你如何看？”太後溫文軟語，打斷白穆的思路。

洛秋顏略有躊躇。

雖說宮中嬪妃未幾，但是大早晨的在儀和宮齊聚一堂，甚少見到。

白穆心知太後和柳軾不成能大張旗鼓地追，隻埋首在商少君懷裡，猶疑著他是否定出本身，畢竟除了一年前他在城門口截住她帶她入宮那一次，他未曾見過她素麵朝天的模樣，當時候還是夜晚。

多此一舉。

“朕特地來給愛妃得救，愛妃竟迫不及待趕朕走？”商少君挑起白穆的臉，嘴角含著笑，卻辯不出他實在的喜怒來。

***

商少君上前一步，哈腰撈住她腰間的玉牌，“朱雀宮的？”

太後高深莫測地盯著她。

“本日這妝……的確是差了點。”商少君擺佈看了看她的臉，眉頭微蹙，隨即甩開手，回身便走，同時喚道，“陵安，去芙蓉宮。”

商少君轉過身來，眉頭微微揚起，睨著白穆，輕笑道：“倒是聰明瞭些。那她願是不肯？”

白穆眉頭一蹙，不由得昂首看他。

天子表情好，太後也不再高深莫測地陰著臉，儀和宮內的氛圍瞬時鎮靜了很多。

他的手一鬆，便將白穆的臉甩向一邊。

太後無法地睨了商少君一眼，“哀家乏了，快領著你這些鶯鶯燕燕歸去罷。”

白穆眨了眨眼，不語。

世人各故意機，太後也隻是看著跪著的二人沉默不語。正在此時，平生傳唱突破僵局：“皇上駕到——”

爹孃不是本身的，妃位不是本身的，寵嬖不是本身的，連姓名都不是本身的。她不過是用來管束調衡朝廷的一枚棋子。

但……

丟簪一事本就是假，不過是太後謅出來的藉口，想找到本日摘星閣那人罷了。就算找不到，也必須給那人一個鑒戒。柳如湄有留下香囊嫁禍芙蓉宮的心機，卻冇有眼睜睜看著數十宮人因她喪命的狠勁。

罰人事小，就怕她藉機換芙蓉宮的水，將她的親信都措置了。

主子便是主子，彆說幾十個主子，就是千百個主子的性命，也比不上先皇犒賞的簪子金貴。

太後認不得她，柳軾倒是認得的。

太後聲色不動，輕咳一聲道：“如此說來，賊出自芙蓉宮了？”

商少君站在她麵前，直截了本地說上一句，她還敢違背聖命不成？如此各式周折就不怕她還如初入宮時那般心機簡樸不及他顧？

很久，他抬步，施施然拜彆，白穆仍舊跪在地上，膝蓋已經被熔化的雪水滲入，她俄然昂首，對著商少君的背影道：“皇上若想她做甚麼，大可直說。她向來曉得本身該站在哪一邊，皇上也清楚，她會站在哪一邊。”

或許這就是商少君時隔半年重新“駕臨”朱雀宮的啟事？

商少君雖說同時將兩人扶起，但明顯更在乎賢妃柳如湄，拉著她的手便帶著她出去了。宮中人早對商少君的偏寵習覺得常，此前便傳出賢妃複寵的動靜，本日一見，也不過是略一側目，便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