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各自尋前程（下）[第1頁/共4頁]

顧運則笑道：“如許說來，多數是個男孩兒才如許玩皮呢。”他也是盼著孟素蓉能生個兒子的，兒子麼，那裡有嫌多的呢？何況顧浩然畢竟是庶出，家裡冇個嫡子，在外頭也欠都雅相。

白姨娘看顧運則坐得穩穩的，部下不由得把條帕子扭了又扭，隻得不情不肯地退了出去，皮笑肉不笑地向錦心道：“如何敢勞煩錦心女人，現在太太身子貴重，錦心女人也該好生守著太太纔是。另有錦眉，都去了那裡，如何屋裡連個服侍的人都冇有？老爺太太在那邊，如果要茶要水的，莫非還讓老爺本身勞動不成？”

謝宛娘低了頭，喃喃道：“顧大人與我們非親非故的，又怎會情願照顧我……”

呂良沉默半晌，還是*隧道：“爹地下有知，必然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看謝宛娘哭得眼睛紅紅的，忍不住放軟了聲音道，“宛娘，你彆怕，我看顧大人和顧夫人都是好人，我去參軍，他們定然會照顧你的。將來，我必然會返來找你。”

說到腹中胎兒，孟素蓉就忍不住微微帶上了笑意，低頭輕撫本身小腹：“這孩子鬨人，都出了三個月了，還是不時的想吐，比懷嫣兒的時候難過量了。”

呂良果斷地點了點頭：“顧夫人說得對，我們現在無憑無證，彆說告國舅爺了，就是告個縣太爺也不會有人信的。可如果我做了將軍，再來告狀就不一樣了。”

錦心忙介麵道：“奴婢送姨娘出去。”

孟素蓉順勢瞄了一眼沙漏：“也不早了，白姨娘歸去服侍老太太歇一會兒罷。”

呂良和謝宛娘在屋子裡商討之時，孟素蓉和顧運則也在商討。

白姨娘拿帕子掩了嘴，軟綿綿地笑著道：“老爺說的是，老太太方纔也說累呢，又說老爺孝敬，還特地叫了梨園子來，正在翻箱倒櫃，要找點好東西出來賜給老爺呢。”

“妾方纔來了一回，大女人說太太歇下了。”白姨娘眼睛如有所指地往孟素蓉身上一轉，臉上微微暴露點委曲的神采，“妾也是怕梨園子的人放在那邊有甚麼不端方的事，以是急著來問問太太，太太早示下了，妾也好早些歸去跟老太太回話。”

謝宛娘握緊了手。疇前她在家中，因為父親做了衙役，家裡比村裡平凡人家都過得好些，且因隻要她這一個女兒，養得也嬌，雖不是甚麼富戶，粗活卻也是不做的。待得村莊被屠，她跟著呂良在外漂流，疇前那些嬌生慣養也就說不得了，在梨園子裡學戲，雖則呂良護著，也少不得要吃些苦。如果能得顧家庇護，不必再過那四海飄零陪笑賣唱的日子，那真是喜出望外了。隻是顧夫人真的肯收留她嗎？

白姨娘不防顧運則也這麼說，不由得怔了一怔。錦心剛好疇前頭返來，進門就聞聲白姨娘在裡頭，忙藉著顧運則的話頭上來道：“太太，廚房都備好了，一掌燈就能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