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後宅多風雨（下）[第4頁/共4頁]

“老太太――”白姨娘淚眼盈盈地轉向顧老太太，“妾隻是擔憂大女人，一時講錯，浩哥兒雖不是太太生的，可也是老爺的兒子……”

顧怡然悄悄抬眼看了看顧嫣然。顧嫣然耳朵上戴的是一對白玉貝殼墜子，冇一點兒正色；頭上梳的是小流雲髻，插了一支赤金簪子，那簪頭上是一隻小小的胡蝶，兩扇翅膀顫微微的，跟著顧嫣然的腳步悄悄閒逛，栩栩如生。這根簪子，過年的時候還冇見顧嫣然戴過，明顯是為了本日的生辰新打的。

跟著顧浩然的丫環這會兒才華喘籲籲地跑出去，一聽這話趕緊跪下。孟素蓉眉頭微皺，正要說話，就見簾子又被打起，一個穿戴桃紅長襖的少婦扶了丫環的手笑盈盈地出去，口中道：“老太太可彆怪她，哥兒急著來給老太太存候，她那裡追得上呢？”

孟素蓉眼神微冷。白姨娘說這些是為甚麼，她內心明白得很，不就是說顧運則昨夜歇在她房裡麼――這那裡是請罪，清楚是來誇耀的。

顧老太太臉上掛不住，乾脆拉了臉道：“既如此，叮嚀了浩哥兒不要說這話就是了，小孩子家家的，不過是一起玩罷了，能招甚麼禍。”隨即擺手道，“本日既有客人來，想必你忙得很，也不必在我這裡立端方了，都去罷，一會兒我自叫人送浩哥兒去園子裡。”

白姨娘眼裡那一抹對勁頓時就僵住了。孟素蓉這母親二字，可算是紮在她心上了。顧浩然雖是她生的，卻隻能管她叫姨娘，孟素蓉才氣得他叫一聲母親，饒是她再得寵，再有顧老太太做背景，一輩子也不過是個妾，永久都矮上孟素蓉一頭！就是教誨兒子，也是祖母和嫡母的任務，她這個姨娘半點也挨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