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姐妹枉爭風（上）[第1頁/共4頁]

“難怪呢。”周瀚又笑了一聲，“隻不知叫甚麼花呢？梅蘭菊竹牡丹芍藥多的是，顧女人如何就用了這個花腔？”

“做妾可不好。”顧怡然脫口而出。

韓綺嫣然一笑，目光往周瀚身上瞥了一眼，敏捷又收了返來：“對了，表妹年前歸去得早，朱先生還問起過表妹，上回教的那支‘漢宮秋’，表妹練習得如何了？”

“隨她去吧。”顧嫣然沉著臉，“我看，過了年還是不要來讀書了，這個話，等我歸去悄悄跟母親說。”

顧嫣然實在不如何想去，但孟素蘭都如許說了，也隻要笑著說：“表姐向來蕙質蘭心，哪有不好的。”

北麓書院是正月旬日開課，韓晉等人早就要去書院，孟素蓉隻帶韓綺姐妹兩個，倒也無甚不便。

韓綺笑得眉眼彎彎：“就曉得你會偷懶。等我彈完了，你也彈給我聽聽，如有甚麼不對的，早些改過來，免得過幾日開課朱先生要懲罰的。”

顧怡然昂首一瞧，韓綺挽著顧嫣然公然已經走到周瀚中間去了，趕緊又低下頭：“表姐可彆這麼說，萬一被大表姐聞聲……”韓綺是孟素蘭的心肝寶貝，她可不敢亂做評價。

韓晉先做個鬼臉道：“就曉得祖母煩我們呢，孫兒這就辭職，去看了有那好梅花，先折幾枝送來給祖母。”

韓絹靠在她身上幾近要笑哈腰：“提親？那是平南侯！我們家跟平南侯府比起來，那還差得遠呢。提親？做妾還差未幾。”

韓綺等報酬祖父守孝隻需一年，韓縝和孟素蘭卻要守二十七個月，彆說本年，就是來歲上元節，也不能出門去看花燈。孟素蓉天然明白這個事理，當即道：“既如許，到上元那日我就叫車來接，早晨乾脆在我那邊住一晚再返來。”

除了韓綺，並冇彆人發明周瀚對顧嫣然的諦視。韓老夫人笑向孟素蓉道：“傳聞上元節沔陽城裡也要賞花燈？”

韓絹悄悄擰了她一把：“你傻呀！這過了年，你也十歲了吧？不小了，莫非還甚麼事都不懂？”昂首往前看了一眼，“我姐姐十三了，再過個生日就十四，等太太出了孝期能帶她出去走動，可就差未幾要及笄了，可不是焦急了呢。”

“不做妾，那你能嫁給個甚麼人家？”韓絹嗤之以鼻，“不是我說，以顧家的家世，你又是庶出的，姨母能給你許個甚麼人家？要麼，也是嫁哪家的庶子，你薄薄一份嫁奩，他薄薄一份產業，凍不著餓不死過一輩子。要麼，就是那小戶人家的嫡子，或者乾脆就是哪個窮舉子窮進士――”

顧嫣然既然看出來韓綺意在周瀚，哪還會往裡攙，笑了一笑便道：“這是南邊的花，都城裡想必是不消的。”

“這個花氣味芬芳，我頗喜好，以是就用了。”顧嫣然眼角瞥見韓綺目光有些不善，懶得再跟周瀚搭話，看看顧怡然和顧浩然，“我俄然想起來另有件事未曾跟母親說，我先疇昔一下，你們細心些，彆讓炭火燙著了。”說罷，起家向韓晉等人福了一福，帶著適意便出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