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一瞬間[第1頁/共5頁]
高位之上,傳來輕微鼓勵,隨後,便是一絲嘶啞輕笑,從齒間悄悄溢了出來。
那老是容色清冷雍容高慢的小公主,那永久運籌帷幄遊刃不足的小公主,此時現在,飛揚的五官因傷痛而扭曲,那雙鳳目當中腐敗不在,唯餘猖獗。
“哦?燕回說甚麼了?”微微偏頭,好以整暇。
上一章還是甜得膩人,這一章就是痛得傷人…白表示寫得好肝疼…
她已經好久都冇有那麼高興過了。
那一夜,夜涼如水的南宮門外,戌時已過,駙馬仍舊冇有等來他的小公主;
對於公主初回公主府用的這第一餐早膳,管事的嬤嬤明顯是相稱費了心機。
“嗯?淺顯的白粥麼?”公主微微揚眉,彷彿很當真的思慮了一下,“不喜好。”直截了當,當場回絕。
身側的人聞言彷彿愣了一下,隨即垂眸,暴露了一瞬有力迴天的神采。阿誰神采一閃而過,倒是一瞬被她看了個逼真,終是忍不出破功,一下笑了出來。
嗯,公主欣喜地點點頭:“有勞鬱太醫了。”
公主微微頜首:“鬱太醫,皇叔本日如何?”
室內,搖擺燭火在牆上拉出輕顫的光影。一片死寂無聲中,便彷彿隻要那偶爾騰躍微動的燭火纔是這屋裡獨一的活物。
“芳華郡主和蕭將軍的婚宴,就是徹夜了麼?”公主聞言鳳目輕轉,眸中帶起一抹深意,“將帖子呈上來。”
現在東離局勢,便是暴風雨前的最後一刻安好,她實在是不必帶著駙馬同去刺激冷芳若和蕭寒,成為挑起爭端的導火線。
她這一世,她的這一世啊,浴血重生,奮力周旋,蛇蠍心腸,害人道命…終究換來的,倒是這麼一句,最多,兩月…
一番話說到這兒,公主的神采已是慘白如紙,冰冷鳳目死死盯著身前已是泣淚橫流的老總管,公主咬牙開口:“這新調配的藥,究竟如何?!”
“…嗯。”公主悄悄點頭,彎了嘴角。
清淺的聲線,淡然的語氣,倒是調侃意味實足,被那雙清澈鳳目一睇,一貫遊刃不足的性子也不免應接不暇,脫口而出:“是因燕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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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的身材無礙,她和他之間,也已不再有嫌隙。這一刻,暢懷笑起來的這一刻,便彷彿,統統的詭計狡計都不必再想,統統的傷痛哀思都已成了過往,就彷彿,她已是開端重新找回了那心中塵封已久的影象,回到了年幼時那純真歡愉的光陰。
最多兩年,便是冇有淑貴妃,仍舊隻是,最多…兩年麼?並且,還是那般,夜夜剜心刻骨,痛不欲生的,最多兩年?
鳳目當中帶起一絲慌亂,看在老總管眼中,彷彿是為了證明公主心中的猜忌,老總管俯身叩首,聲音顫抖:“啟稟公主殿下,聖上體內,自幼便從母體中帶下了寒毒,當年東離與南疆開戰,聖上禦駕親征,於跑馬灘一役遇伏受傷,體內寒毒觸發導致了雙腿殘疾。而後,這寒毒便一向依托鬱林芳所調的藥物壓抑,隻是藥物有限,近幾年來鬱太醫的藥已經節製不住毒素伸展!公主殿下大婚當夜,聖上回宮以後寒毒複發,鬱林芳診斷後確認先前的藥物已經無用。聖上為了節製病情,要求鬱太醫施用新調配的藥物,但這新調配的藥物…這新調配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