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殘忍[第1頁/共4頁]

“聲音不敷響，你們的力量都被狗吃了？冇力量就換個東西來！”

到了這時候了，還顧著她。桓姚的眼淚不由自主又掉下來。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李氏與她曾同為公主之尊，是桓溫曾經盛寵過的姬妾之一，當年不知給了她多少尷尬。現在被她像牲口一樣吵架，如許的事情，看著就讓人表情愉悅。

“七娘子不必自責，你現在這般已經做得很好。” 曾氏安撫道。之前桓姚性子魯莽，常常被南康公主一點就炸，李氏也跟著吃了很多虧。大病一場以後，倒慎重了很多。

桓姚又肉痛又焦心，便任由眼淚落下來，一邊掙紮扭動一邊哭喊，“母親，求您饒了姨娘吧！求求您饒了姨娘！”

和曾氏一起將李氏扶到床上，給她清理了傷處，又上了藥包紮。李氏昏睡疇昔，睡夢裡也因那疼痛折磨得不甚安穩。

桓姚低著頭立在原地，聽著那巴掌聲，一遍又一遍，如同鞭撻在心上，嘲笑著她的無能為力。

她很清楚，李氏如許傲岸的女人，之以是冇一頭碰死，不過就是放不下她阿誰賤丫頭。

更糟糕的是，李氏竟然在半夜建議燒來。曾氏和桓姚輪番守著李氏，不竭替代浸了雪水的帕給她降溫，到第二天早上，卻仍然冇有轉機。

此次不管桓姚表示得如何的慘痛狼狽，南康公主始終不動如山。眼睜睜看著李氏臉上的血越來越多，滾滾而落的淚水，已經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一見到這母女兩人，就想起桓溫那老奴的可愛。桓溫那老奴不日就要返來，兩三年不見，本是非常顧慮的，但聽到主子帶口信讓清算個院子，便知他又帶了姬妾返來。固然這已經不知是多少次了，但她仍然心氣難平。

被人逼迫至此，她卻甚麼也做不了。

底下一個穿翠衣的丫頭非常機警地拿了雙帶鐵絲的手套來，這明顯是她們專門想出來的刑具。那掌嘴的婆子戴上手套，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朝李氏臉上打。

“公主，奴絕無此意！”李氏忙道。

曾經的李氏再仙顏又如何，桓溫再寵她又如何，還不是隻能像狗普通趴在她腳下苟延殘喘。

南康公主把他們母女往死裡打壓，府裡幾近冇有人敢和她們靠近。想做買賣，冇有本錢；想奉迎桓溫，桓溫卻交戰在外，她連麵都未曾見過；想帶著李氏兩人逃出桓府，重重保衛之下她們蕪湖院的三人連出府都不被答應，更彆說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她們三個孤弱女子一出去便是羊入虎口。這半年當中，她想破了腦袋也仍然在這鐵桶一樣的窘境中一籌莫展。

“你父親最是儉仆，我們府裡也自該上行下效。這麼大一杯茶，倒掉豈不太華侈？”又對李氏道：“無妨事，你直接奉了便是。”

但李氏那邊端著滿滿一杯滾燙的茶湯必定不好受，桓姚長跪於地，哀告道：“母親，那丫環實在粗心，摻個茶都摻到茶托裡了，這滿鐺鐺一杯，又是才煮出來的，如果一不謹慎燙到母親便不好了。阿姚懇請母親讓姨娘重新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