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香瓜子（四）[第2頁/共4頁]

“五香老湯？哦……”李苦兒不懂炒瓜子為甚麼要煮湯，隻要依言去做。

去王府做完了活兒，李苦兒直奔後廚，何未染正在燒菜，見她來，道：“炒瓜子的香料我都備好了，就在牆角那兒，轉頭走的時候可彆忘了。”

“再去打兩桶水來，要煮五香老湯了。”

何未染彷彿發覺了她的顧慮，道：“那些料是我打湘城帶來的，做五香瓜子最好了。”

李苦兒一邊聽一邊數，又問：“不對啊，這兒有六味香料呢，如何叫五香呢？”

“感謝你阿葵。”李苦兒摸摸向日葵的葉子，又道：“但是這麼多瓜子，我也吃不完，就算吃得完，我也不會炒……如何辦纔好呢？”

何未染走進書房一瞧，入眼便是整牆的書架，擺滿了書。他細細看了一遍，除了讀書人定要學的，閒書也是很多，看來李苦兒的爹並不是甚麼陳腐的墨客。南麵一扇窗，北麵一張書案，擺了筆架和硯台，另有兩塊鎮紙，一塊雕竹，一塊雕菊，底下倒是甚麼都冇有壓。何未染笑著搖點頭，暗道：“不會是用完以後冇錢買紙吧……”西麵靠牆另有一張小床，看起來頗是敬愛，李苦兒見何未染的目光落在小床上，便道：“這是我小時候睡的，現在都睡不下啦，躺在上麵腿都伸不直。”

“本來是如許，也不輕易呢，何姐姐，待會兒炒的時候也讓我嚐嚐吧。”

二人就如許掩嘴對視著，眨眼眨眼，然後笑得更誇大了。

清風拂過，院子中心，向日葵擺呀擺，有螢火在它身邊迴旋飛舞，何未介入著那微光，笑說：“那就是花靈阿葵呀。”

兩人在灶房裡忙活了一個時候，瓜子出鍋，飽滿香脆，香味傳遍了全部院子。隔壁劉招也聞到了，翻牆過來討要。李苦兒冇法，隻得裝了一籃子叫他帶給他爹孃，然後搬了藤椅到院子裡，與何未染一起坐著嗑瓜子聊苦衷。

早晨，天尚且冇有黑透，何未染跟著李苦兒到她家裡去。一開院門，便見牆角處多了個竹製的豬圈，雖說粗陋卻也高雅，圈裡放了草料，一隻豬崽在吃草，一隻豬崽在睡覺，另有一隻豬崽在地上打滾，頗是風趣。兩隻杏花雞已經睡了，伏在雞窩上，一聽有動靜，又警省地展開了眼。

李苦兒把何未染請進門，將院門關了。隔壁劉嬸一家正在院裡吃晚餐，見了她們，便打號召：“苦兒返來了呀？另有客人呢？”

何未染走了，李苦兒便開端乾活。先是將瓜子泡在大木盆裡，然後就得圍豬圈了。彆人家的豬圈大多是土牆砌的，她冇那本領，隻要問種竹子的人家買了三根毛竹，叫他們劈成一頭尖的竹段，用竹段在牆角圍出一個豬圈來。然後又尋了些稻草，團兩個雞窩，兩隻母雞倒是去坐了坐，然後又走開了，李苦兒也不曉得它們喜不喜好，隨便餵了些米，便給本身下了一碗麪。她一邊吃著麵，一邊深思是不是該養條小狗看家，萬一毛賊出去把小豬和母雞偷走可就虧大發了。但是再一深思，養狗還要喂肉骨頭，每天用飯打發它，冇準哪天就叼著小豬離家出走了……李苦兒放棄了養狗的設法，回過神來才發明嘴裡的麪條一點味兒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