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情人餅（三）[第2頁/共3頁]

在阿竹家用罷午食，外頭雪也小了些。大夥兒說要出去逛逛，阿竹娘勸她們不住，便給了一人一個烤紅薯，叮囑說：“街上逛逛就好，可彆鑽杉樹林子裡去，這兩天鬨得慌呢。”

“嗤，纔不信呢。”

四人懷裡揣著紅薯解纜。麵上凍得紅了鼻尖，身上倒是暖烘烘的。一起走一起阿繚還問：“你們杉樹林裡是不是鬨野豬啊？”

“天然……不是。”李苦兒高傲地笑起來：“我有何姐姐呢。”

阿竹吸了吸鼻子，點頭道：“那林子一向來也就出幾隻野兔子也狐狸，哪來甚麼野豬啊。”

看鋪子的是位五六十歲的大娘，李苦兒是不熟諳的，隻聽阿竹喚她鄧大娘。

“哎哎哎，苦兒你這臉皮可真薄。”阿繚笑話她：“轉頭見麵時候好好表示，說話靈巧點兒，端茶送水勤奮點兒，還不手到擒來？”

阿竹晃晃本身的荷包，道：“我請我請，不要你費錢。”

“哎喲嗬笑得我腰都直不起來了！”

李苦兒悄悄決定還是早些回家好，萬一真趕上甚麼鬼東西，何姐姐不在，阿葵又希冀不上，一個梅花姐姐也不知靠不靠得住。

小曲摸著下巴道：“倒插門兒啊……倒也不是冇得談，就是難了點兒，不曉得那是不是戶死讀書的人家。”

“彆鬨？你今後一小我過呀？”

“有事理。哪個女人到了何姐姐那年紀都冇成過親的？又不是庵堂裡的尼姑。”

“可就算是成過親了，苦兒你也不能跟著師父過一輩子呀。萬一又嫁了呢？你還能再跟著去？再者說，重點還是在你身上，你都冇嘗過嫁人的滋味兒，就說鐵了心不嫁了，這可不成，總不能是天生的佛緣六根清淨吧？也不像啊。”

阿竹家在杉樹林街，東西方向，離王府說近不近，說遠，又確切算不上太遠。但這大雪天的，人凍到手腳顫抖，路也不好走，腳程不免遲緩。要說這杉樹林街的由來，隻因街上每家每戶門口都種了一棵筆挺筆挺的杉樹，而這一街杉樹，將延綿到西邊廣漠的杉樹林。那是淨水鎮的郊野，住這片兒的很多考生上京趕考，便是走的這條道，或是耳濡目染心生神馳，是以這杉樹林街上，最多的是木工，其次，就數墨客了。

“嗨！”三人一甩手，都是一臉看傻女人的神采：“何姐姐能陪你一輩子呀？冇準兒哪天她嫁人比你還早。”

小曲哼笑一聲：“不說了是天半黑了麼？哪能看得清楚？必然是哪家女人有悲傷事去林子裡哭被人聞聲了唄。女人一個害臊，還如何情願被人瞥見，跑都來不及。”

阿竹撅著嘴瞟了李苦兒一眼，感喟道：“我家的呀，自是比不上戚家公子風騷俶儻，苦兒好福分呀。”

李苦兒想吐血：“如何又說我身上來了，再者我與戚家三公子又冇定下甚麼，你這話說得……今後我還如何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