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聲色悠悠[第2頁/共3頁]

“那好吧！”林遙有些失落地說著，語氣卻驀地的竄改，“我如果聽出來，姑姑可不準哄人喲……”

林遙聽出是《詩經》裡的《采薇》，這當兒想到姑姑先前所問的：“《樂記》應當有印象吧！”俄然明白此提示的意味，因為《樂記》裡闡述音樂的合宜，有對《詩經》頌、風雅、小雅、風的剖析。如此回想起來，林遙才恍然洞悉《詩經》可瀏覽、可吟詠、也是能夠用樂器來吹奏的。

端木琪話未說下去，便聞聲安穩、潔淨、宏亮的笛聲又響起來了。

“天氣尚早，我本日初學笛子，想在這裡多習練習練。”林遙有板有眼地說著，無形有式的上身放鬆深呼吸，有模有樣的雙肩下沉輕按橫笛，又安穩、潔淨、宏亮、耐久的吹響起來。

“……”林遙冇有停歇。

“我吹奏一曲，遙兒若能聽出姑姑吹奏的是甚麼，姑姑便教你吹笛子。”端木琪隨便亮亮手上的橫笛，笑盈盈地說道。

端木琪方纔聽到林遙的吟和之詞，現在也不消問，因為曲子的題目已被解開。就是《詩經》裡的《采薇》，端木琪今晨聽方菲提及曾經以《采薇》歌頌的是甚麼考較林遙之事，在聽得林遐想學吹笛子後，便一時髦起以《采薇》篇為曲，也來考較林遙一番。

“曉得了。”端木琪不由暗自感慨這奇葩的侄兒，吹奏出那麼大氣的音色卻也有謹慎眼，“明天就學到這裡了，我們歸去吧？”

乃至有殺伐之象，調子變得激昂而豪放，豪放和悲慘交叉，林遙腦海裡的印象也清楚了……

接下來的習練，姑姑對音色要求達到的是“宏亮”狀況，林遙花了五刻鐘。

一刻鐘悠然疇昔，兩刻鐘又疇昔，三刻鐘也快疇昔了……

端木琪說著，上身放鬆深呼吸，雙肩下沉輕按橫笛，安穩地吹出一個音，很久很久才停歇。

端木琪頓時愣怔住，明顯是對林遙所迴應的並非巫術，感到有些不測。

“如果我冇能聽出來呢？”林遙內心有底卻仍然謙善。

“難？”端木琪頓時之間，都不曉得如何應對了。

落日餘暉下，端木琪望著林遙那副很努力、很帶感、很過癮吹奏的神采，隻要哭笑不得。

“氣”對於修真者而言應當是再熟諳不過了，人類修真者便有“煉氣士”之稱，更何況林遙作為有著萬餘年修煉過程的老妖。但是林遙吹響笛子的時候，的確是拿不準如何用氣，人類有成語“觸類旁通”，人類也有鄙諺“隔行如隔山”。

“那便是你冇有音樂天賦，或則是你並非真正想學，姑姑當然就不教你吹笛子了！”端木琪答覆的相稱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