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是惡魔還是修羅？[第3頁/共4頁]

“你笑甚麼，你都快死了，另有甚麼好笑的。”

即墨白的手臂悄悄揚起，雲紋水袖上深深淺淺的血漬隨之漾起，劃出一道刺目標弧線，將手中的茶具狠狠的摜了下去。

惠兒獲得號令，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眼中的暴虐之色一覽無餘，既然是江若月下的號令，她又如何會不好好操縱這個機遇，完整殺了即墨白呢。

江若月暴跳起來，尖叫著鞭撻過來，卻被惠兒給抱住了。

“好一隻放肆放肆的忠犬，養狗冇乾係，但是養一隻瘋狗就不太好了。”

即墨白緩緩的舉起手來，手上一道道的血痕流了下來，縱橫交叉，垂垂腐蝕到袖口，說不出的醜惡與可怖。

“侯爺，謹慎。”這是小清最後吐出的四個字，幽若如窗台上明顯滅滅的燭火，即墨白看著小清的雙眼垂垂合上，身子垂垂軟了下去。她彷彿還冇有從剛纔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為甚麼站在她麵前的人變成了小清，抓著雙肩的力道緩緩消逝，她的瞳孔急劇收縮，劃出一道絕望的光。

對於滅亡，她也不知見過多少，比來的一次，她和蕭無去淮鎮查一宗血案，張員外一家三十口都被暴徒搏鬥殆儘，各種慘樣都有，血腥味繞著院子三天不散，她卻冇有像明天這般，想吐。

“蜜斯。”惠兒搖擺了她一下，江若月像是俄然回過神來，隻是臉上仍然是驚懼的神采，她顫顫道：“就憑你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想乾甚麼，你覺得我還能讓你活著出去嗎，你如果身厥後找我報仇我是不怕的，你活著時我能殺了你，你身厥後找我我大不了就再殺你一次。這一存亡在我手上的人也不知有多少，我就不信她們敢來找我。”

血液澎湃而出，她卻隻能任由它從小清的體內湧了出來，如何也止不住，如何辦，如何也止不住啊，血液從她伸開的指縫之間傾瀉而下，彷彿是從她的心上流瀉出來的普通，心中刹時空了一大片，這類空空蕩蕩的感受，為甚麼這麼熟諳，就好似六合之間隻剩下了她一小我，她又變成了孤傲的一小我。

惠兒眼中暴露一股遺憾但卻瞭然的神采，是時候該添最後一把火了，她嘲笑道：“如何，你的丫頭已經代你死了，你還是自裁吧，不要逼我脫手，下次可就冇人來救你了。”

哐啷一聲，青瓷茶杯四散開來，連帶內裡的茶水伸展過來，與她腳下的血液融會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

她從袖口裡俄然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嗆然出鞘，寒光泠泠，在她臉上一瞬而過，便跟著她的身材快步向即墨白刺來。

“哈哈哈。”即墨白俄然猖獗的笑了起來，忽而，她定定看著江若月，眼中是不屑與肉痛，“我在笑你太蠢啊，這天底下如何會有你這麼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