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六、知己還是知彼[第1頁/共3頁]
對景穆太子的慚愧轉化成了對小皇孫的偏疼,讓他不忍心在此時就奪其父母。
盈燕被這話嚇得不輕,連連叩首道:“妾從不敢有此等妄念!”
拓跋燾倒是好久不見檀邀雨當著他的麵如此鋒芒畢露,內心竟有些欣喜,感覺這纔是皇後該有的模樣。
檀邀雨看著兩人相牽的手,腦筋裡卻隻要一個動機,幸虧本日嬴風不在,不然拓跋燾這手腕又要痛上幾日了。
拓跋燾先是點頭承諾,“如此甚好。”又扭過臉對盈燕叮嚀道:“自本日起,你便去皇孫身邊服侍吧。”
“朕疇前不懂文臣們說的紅袖添香,心有靈犀究竟是何種滋味,現在倒是懂了。”拓跋燾拉起檀邀雨的手,“朕盼星星,盼玉輪,盼著你早入宮,今後並肩至白頭。”
檀邀雨冇有接話。拓跋燾還覺得是本身的態度傷了邀雨的心,趕快陪著笑容哄她,卻不見候在角落裡的宗愛此時正瞋目圓睜地垂著頭。
宗愛本來還對誹謗拓跋燾和檀邀雨抱著一絲但願,此時卻越來越感覺,唯有斬草除根,才氣一勞永逸了……
但是時過境遷,事情雖冇按著她所禱告的,可兜兜轉轉,檀邀雨畢竟是要做皇後了,而本身竟真的也成了太子保母。
見他雖神采如常,氣味卻比方纔短促了些許,便猜想方纔她讓世人退下後,宗愛明顯是去盈燕那邊偷聽了。
拓跋燾隻是獵奇,檀邀雨身邊能人很多,如何秦忠誌會送個老嫗到檀邀雨身邊?
“看來陛下並不信賴本宮。”檀邀雨略帶絕望道。
盈燕雙眸含淚,彷彿曉得會有此安排,卻又不信事情竟真的能達成。她跪在地上重重叩首道:“妾定經心極力照顧皇孫。”
記得本身剛入宮時,還曾幫著拓跋燾哄檀邀雨高興。當時的她便曾想過,若能讓檀邀雨嫁給拓跋燾,本身就能做上太子保母,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滿朝文武都在催促拓跋燾,催促他下旨封皇孫為太子時,拓跋燾卻冇法將本身的私心道出。
“不是隻要皇孫,”檀邀雨俄然開口道:“你是去東宮奉侍,如果自恃身份,對景穆太子妃不敬,不管是陛下還是本宮,都不會為你撐腰。”
“這位嬤嬤是秦忠誌送來奉侍你的?”拓跋燾似是隨口提道。
喬女雖恨不得立即利市刃了拓跋燾,可她清楚,此時即便拓跋燾死了,他們也殺不了檀邀雨。
他看向邀雨,目光卻掃過邀雨身邊的老嬤嬤,回想起方纔盈燕彷彿也看向過此人。
對於宗愛這類滑不溜手的人,一刀砍下去,天然是砍不中的。就如同景穆太子一桉,哪怕檀邀雨和嬴風都篤定是宗愛所為,卻還是找不到證據。
當天夜裡,宗愛便偷偷去尋喬女,將本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奉告她。
冇過量久,盈燕又被帶了返來。她雖麵色還是蕉萃,可眼中卻多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