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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漠妃娘娘，聽在纖漠的耳中，竟連靈魂也跟著顫抖。

“當然冇有。洛兒是個聰明的孩子，固然隻要八歲，但是卻也不是平凡人比得上的。實在，就在我抱著他的時候，他湊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他說，嚴麽麽，你要好好活下去，等，等洛兒變強到能夠庇護你的時候……”

纖漠的腳步頓了頓，還是向前邁開了去，隻冷冷的道：“我明天不舒暢，你去回了太後孃娘，就說他日我定登門賠罪，明天就讓姐妹們玩高興吧。”纖漠說完以後，便走進屋子，猛的關上了房門，留下一臉驚詫的小鬍子。

纖漠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眸子裡閃動的光芒落在柳子蓮的眼中，讓柳子蓮忍不住一個激靈。“想不到一貫沉穩的柳子蓮也有亂了分寸的時候。小鬍子不會有事的，太後孃娘這麼做不過是做給我看的。我們現在急倉促的跑疇昔，或許反而不是件功德。”

纖漠見小宮女焦心的模樣，心中的笑意更濃了，這類小劑量的刁難，她纖漠還不會看在眼裡，她轉過身背影仍然孤傲。“哦，但是我隻是想來給太後孃娘問個安罷了，也並非執意要見，既然太後孃娘俄然的不舒暢，那我還是他日再來好了。”

嚴麽麽的思路彷彿回到了疇昔，眼神裡的飄忽被燭光映出了暈黃的色彩。她接著道：“到了院子，便瞥見一群侍衛手中拿著刀槍圍著洛兒……而洛兒……”

那天夜裡，纖漠躺在床上，竟是一夜冇有閤眼。昏黃裡，腦海中都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孩子，有著一雙火紅的眼睛，那眼睛裡是鋪天蓋地的仇恨。

“是麼？”

小宮女被纖漠的刻毒凍得瑟縮了一下，麵上暴露幾分焦心，從速道：“但是太後孃娘還說了，如果漠妃娘娘執意要見的話，奴婢們也是不能攔著的。”

纖漠想起了阿誰在小山坡上的男人，孤傲如他，隻敢迷戀一刻的依托。

大門是翻開的，和昨晚纖漠分開的時候一樣，大門內一眼就能瞥見滿天下的紫色花兒，淩晨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在纖漠的臉上，卻帶著一股子血腥的氣味。纖漠的眉頭擰了起來，腳下的步子邁開了去，吃緊的跑進了門。

煙霧有些妖嬈，氛圍裡滿盈著濃烈的檀香，但是這香，卻不是纖漠喜好的。在大廳的正中擺著的是張長達一丈的凳子，而小鬍子正被捆在上麵，認識已經有些恍惚了，他的褲子被褪到了膝蓋間，暴露的皮肉都被板子打得有些恍惚了，竟是血紅色的一片。

纖漠俄然感覺冷，腦海裡呈現的竟是昨夜裡，嚴麽麽撕心裂肺的哭聲，一個埋藏著深切痛苦的人，在將痛苦開釋的時候，竟也是滅亡的時候。纖漠到底是忍耐不住的嘔吐了出來，就彷彿要將內心的慚愧全數吐出體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