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十五章[第2頁/共4頁]

她滿口承諾卻仍未放開墨焰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

帝釋大人和舍脂王妃，與修羅王一同坐在上位，阿修羅們明裡暗裡打量很久倒也垂垂覺出些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味道來了。

晚宴帝釋天天然也插手了。

“我纔沒醉呢……”帝釋天拉著她的手撒嬌，說著醉了的人都會說的話。“焰兒，歸去我再陪你喝、喝幾杯可好？”

她還當這是她的善見城。

墨焰見她小孩似的，心中難以按捺地生出幾分疼惜來，隻親身抬箸為她夾了一夾菜。

墨焰冷靜聽她說些有的冇的，大多都是些冇甚麼營養的癡話，翻來覆去地說。

公主到底已經是須彌山的天妃啦。

當初分開的究竟是誰呢？

上帝到底是上帝，一番服軟為毗摩質昭雪的話也說得文縐縐，暗戳戳的。

帝釋天邇來表情都很不錯，早晨又特彆好，說話固然已有些大舌頭，卻還是喋喋不休。

墨焰發笑。“你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想再喝？”

“你醉了。”

“焰兒……”帝釋天歡暢卻也一時不曉得該說甚麼，隻在桌案之下拉著墨焰的一隻手，悄悄地叫了她一聲。

帝釋天開口了。

墨焰知她是醉了，聽她這一通話心中卻也不免起了波瀾。

世人見她親身為公主佈菜，又見她斟酒，一時隻感覺自家公主攻氣實足。更有甚者，驀地感覺這樁婚事或許不像設想中的那麼虧。帝釋固然是娶，可到了房裡誰說得準呢？

能夠看得出來帝釋天是真的很高興，但是說著說著，那帶著醉意的腔調就染上了一些哭腔。

帝釋天早晨飲了很多酒，此時已是微醉。墨焰也喝了很多，隻她這麼多年下來常常獨酌，酒量比帝釋天不知好了多少，現在還非常腐敗。她親身攙著她，侍女們便很有眼力勁地遠遠跟在了前麵。

實在不止是彆人，來此處祭拜毗摩質連帝釋天也感覺非常奇妙。她神情莊嚴，口中固然未曾說甚麼，心中倒是向這位阿修羅王許下重諾。她需求好都雅待墨焰, 將她捧在手心當中。

“墨焰也敬大師一杯。”

帝釋天一看就是有話說，修羅們早已猜想她此次來阿修羅族的目標，這時也就有了一些預感。

“好好好。”

她過往如何霸道可愛，現在卻閃現出小女兒的癡態，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知收斂，頗叫墨焰有幾分無法。她斜睨了帝釋天一眼，口中冷酷隧道：“吃菜。”

阿修羅們固然莽直到底又不是全數蠢鈍的，垂垂便聽出這帝釋天的意義了。

“焰兒，我、我要把業火還給你……我要與你永、永久在一起。”

待她還想再想，身邊的人卻又分去了她的重視力。

總的來講, 他們對帝釋天的心態還是很衝突的。